秦屿带着他的兵将,一路杀进来。
凤桓的人,和久经沙场历练的士兵一比,不堪一击。
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阳光一照,整个揽月宫,被染上鲜艳的血色。
秦屿身披盔甲,手执长剑,浴血而来,单膝跪在寝殿的台阶下,朗声道:“末将秦屿,救驾来迟,望君恕罪!”
洪公公拎了衣袍,连滚带爬地跑出殿外,扶着殿门:“秦将军,你来得可真是太好了!
快,拿下二殿下!二殿下他要造反啊!”
秦屿眸光一扫,看向躺在地上的凤桓。
看了凤桓,他的视线,又落在拎了剑的凤寻身上。
秦屿剑尖落地,掷地有声道:“二皇子凤桓,领兵逼宫,意图造反!
三皇子凤寻,阻挡叛贼,护佑皇上,让西丘免于内乱战火,立下大功!”
秦屿带头,其他士兵很快就跪满揽月宫。
所有士兵,都用钦佩的眼神,偷偷看着台阶之上的小少年。
凤寻死死握着剑柄,掌心的血,流个不停,哑声道:“诸位护驾有功,请起。”
秦屿这才领头站起身。
他把佩剑递给身边下属,大步走上台阶:“三殿下,受惊了。”
凤寻抿着苍白的薄唇,摇了摇头。
秦屿正想再说点什么,忽然,眸光一滞。
他的视线,落在门前一身风华的九千岁身上:“是您?”
九千岁淡声道:“辛苦了。”
秦屿眸色动容,唇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根本开不了口。
踌躇了半晌,秦屿才道:“这么多年了,您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年轻。”
九千岁眉眼上扬,挑剔地看了眼一身血的秦屿:“你老了。”
秦屿闻言,终于放松。
他露出一抹笑:“我是俗人,岁月不败美人,却不会怜惜俗人。”
九千岁淡声道:“将军驻守边关,清理匪徒,护卫两国边境百姓安宁,并非俗人。”
秦屿闻言,挠挠头:“您言重了。”
九千岁眉眼冷淡:“西丘内政,本座不便插手。
揽月宫的事,将军好生处理。
这凤桓,曾三次对大齐的皇子皇女出手,有意破坏两国安稳,引起战事。
本座的意思,将军明白否?”
秦屿拱手,掷地有声道:“明白!”
九千岁颔首:“本座日夜兼程赶路,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秦屿弯腰:“您慢走。”
九千岁抱了元杳,问:“你睡在哪里?”
元杳乖乖道:“静月阁。”
“静月阁?”九千岁轻念了一遍这名字,左右看了一眼后,熟门熟路地前往静月阁。
元杳微惊:“爹爹,你知道路呀?”
九千岁抬袖,指尖轻刮过她鼻尖:“怎的,怕爹爹把你带丢了不成?”
元杳鼓起腮帮子:“爹爹才不会把杳儿弄丢呢!”
九千岁低笑了一声。
静月阁外,弥漫着淡淡血腥味。
九千岁一踏入院内,院子里的人,就全部惊呆了。
怀遥瞪眼:“千……千岁?”
她满脸吃惊,用眼神询问元杳。
元杳无辜地眨眼。
九千岁看了眼满身狼狈的孩子们,冷淡道:“去洗洗,有伤的,治治伤。”
林玄淡蓝色的衣袍,染满血迹。
他的剑,都还未来得及擦。
姜承琰更严重。
姜承琰满脸血,而且,他板着脸,整个人阴沉沉。
看见九千岁,姜承琰就问:“我父皇知道你来西丘么?”
九千岁冷淡地睥了他一眼:“本座想去哪里,难不成,还需向他申请?”
姜承琰抿唇:“幸好你来了……”
他的声音,还有一丝沙哑。
想来,刚才真的被吓着了。
九千岁“嗯”了一声,抱了元杳,抬脚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