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
云潺果然是故意的!
元杳有些无奈,但还是认真道:“我没有生气呀!”
生气的,是姜承琰。
姜承琰看起来被气得不轻的样子。
小屁孩……
“元杳。”云潺忽然叫她名字。
“嗯?”元杳看着他。
云潺袖子轻抖了一下,抬起双手,又细又长、贴满膏药的手指,毫无保留地举至她眼前。
元杳一看,眼皮抖了抖。
她抿唇问:“你的手,受伤了?”
“嗯。”云潺点头。
元杳坐正了身子,凑近了云潺的手指。
若有若无的药味,混合着云潺独有的冷清淡香,飘入鼻尖。
元杳皱眉问:“怎么受了这么多的伤?”
云潺纤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淡声道:“楚国送了批布料来,我碰了,就成这样了。”
“楚国??”
想来,是那位继后做的!
不是继后,就可能是楚国二皇子的人!
再不济,就是二皇子一派的人!
太恶毒了吧?!
为了楚国,为了百姓,云潺只身来大齐当质子。
而那些人,还在背后暗算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潺可以忍,元杳不可忍!
杀手堂赴楚国的人,也不知布置得如何了?
她得替云潺讨点利息……
见元杳神色变幻,云潺声音有了些许温度:“别担心,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
养一些日子,就好起来了。”
继后的人,手段十分了得。
竟在刺绣的银线里埋了不少锋利的丝线进去……
手指一碰,立刻就会被割得血肉模糊。
若穿在身上,只怕是要被千刀万剐……
看着云潺苍白的指尖,元杳气得说不出话来。
云潺继续道:“我不想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方才,姜承琰问起,我只好骗了他。
我是质子,却被自己的家人暗算……
若传出去,只怕在大齐会过得更艰难。”
“放心吧。”元杳心疼道:“这件事,我会替你瞒下的。”
云潺薄唇动了动:“元杳,谢谢你。”
放眼天下,只有元杳是真心关心他。
她关心他,仅仅因为他是云潺。
纯粹,不掺杂任何杂质……
元杳看着云潺手上的伤,始终有些不放心。
她想了想,叫了破月出来。
马车走得慢,破月轻松就上了马车。
汤圆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又睡了过去。
破月冷冰冰问:“做什么?”
“你身上有带暗卫营的创伤药吗?”元杳问他。
破月:“……”
“有。”破月答道。
元杳摊开手心:“借我用一用。”
破月想也没想,拒绝道:“不借。”
不借??
元杳没好气道:“破月,我真是看错了你!”
“你说得对。”破月点头。
元杳:“……”
想揍破月的心,蠢蠢欲动。
元杳威胁道:“敢不给我,这个月的月例,你就别想拿了。
还有,我会让残风去把你的私房钱全部拿给我!”
破月:“……”
破月淡定道:“残风不会这样对我。拿了我的钱,他还不是只有花他的银子给我买饭。”
元杳:“?”
元杳继续威胁道:“那我就让势如破竹去!”
“他们不敢。”破月依旧淡定。
元杳:“……”
元杳生气了:“那我就让夜去!”
夜啊?
破月更淡定了:“大师兄不敢,师傅会打断他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