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说的克制,是这个?
云潺弯了唇角:“所以,我是不是可以……”
元杳抬手:“不可以!”
云潺眸色渐深:“我还未说完。”
元杳:“……”
她只觉满脸发烫。
她用眼神威胁:“不管,不许说出来!”
云潺唇角弧度扩大,语气宠溺:“好。”
元杳咳了两声,轻拽着云潺的衣衫,软声道:“云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男朋友啦!
我呢,就是你的女朋友啦!
男朋友、女朋友的称呼,对彼此都是独一无二的,只比未婚夫、未婚妻差个仪式……
这个,是目前我们能给彼此的最亲密的名分。
以后每年的十月十七日,就是我们的恋爱纪念日了。”
说到最后,元杳干脆跟鸵鸟似的,把脑袋埋进云潺怀里。
极淡的香味,和他人一样,冷清出尘。
以后,云潺就是她男朋友了……
想着,元杳鼻尖一皱,用力吸了一口。
男朋友真香呀!
以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吸了!
元杳没忍住,又埋头一吸。
云潺:“……”
云潺浑身僵硬。
一时间,他只觉浑身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去。
云潺忍不住出声:“元杳……”
“怎么了?”元杳抬头。
云潺声音暗哑:“你……也稍微克制一点,否则……我就不能保证我能克制住了。”
元杳:“?”
她下意识要低头。
忽然,下巴就被抬住。
那只手,修长白皙,温暖干燥,指腹还有薄薄的茧。
元杳眨眼。
云潺,长得可真好看呀!
云潺的好看,和九千岁不同。
若拿牡丹花来做形容,那,九千岁就是冷艳雍容的冠世墨玉,而云潺,则是冷清绝尘的昆山夜光……
鬼使神差,元杳踮起脚尖。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让云潺彻底僵住。
元杳弯了眸子。
她满脸发烫:“这个,是我在永安宫外凶你的补偿……”
说完,她捂了脸,拔腿就跑。
身后,云潺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抬手,指尖抚上唇角……
元杳满脸发烫,随手折了一支路边开得正盛的赤线金珠,藏在袖子里,一路跑出御花园……
出门时,她差点撞上一人。
那人出声喊她“郡主!”
元杳被吓了一跳,急忙停下来。
看见她,静儿就哭出声:“郡主,你怎么把脸哭得这般红啊?
你脸都肿了呜呜……
千岁若在天有灵,瞧见你这般模样,得多心疼啊?”
元杳:“?”
她一手怀抱着白菊,一手拍上自己的脸:“我脸哪里肿了??”
根本不肿!
她的脸,又小又精致,白白滑滑的。
这静儿……
元杳出声安慰:“好啦,我都没哭了,你怎的反而哭起来了?你是千华宫的大宫女,要成熟稳重一点。”
“呜……”静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奴婢不想当什么劳什子大宫女,奴婢只想郡主好好的……”
“好啦好啦,不哭了。”元杳伸手去拍静儿后背:“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我给爹爹摘了花,晒久了,花就蔫儿了。
走吧,回千华宫。”
静儿打了个嗝:“好吧……”
忽然,她止住哭声,看向御花园门口:“云……云潺殿下?”
云潺缓步从花园内出来。
他银色面具挡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精致的薄唇,光洁的下巴,修长的脖颈……
元杳默默吞了口口水,红着脸挪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