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拿了三只锦囊上来,每只锦囊里有一张小纸条,获胜队伍可以打开锦囊挑选自己心仪的小游戏,其余两组只能撞运气。
“有三张字条,分别写着乘风破浪、众人拾柴和旅途愉快。”宁之汌拎着几个锦囊走向小组成员所在的角落,由于不能被其他嘉宾听到关键信息,他声音压得很低。
姜之年不自觉地摸了摸耳朵,问道:“没有别的提示了吗?”
“没有。”宁之汌把纸条递给姜之年看,“节目组打了个哑谜。”
姜之年拆开米黄色的纸条看了看,“那我们也需要撞运气了。”只是他运气一向不好,半生的运气都交付在宁之汌身上了,如今已经是个穷得叮当响的倒霉蛋了,他把锦囊还给宁之汌,“你和霍燕行决定吧,我都可以。”
“都可以?”宁之汌挑挑眉,不怀好意地凑过来,“我体力不行啊,要是抽到运动量大的你记得多动动,别让我一个人忙活……”
霍燕行捂着眼睛嚷嚷着,“靠了靠了!这种话你俩回家关上门再说行吗?”
“嗯?他们在干什么呢?小霍眼睛怎么了?”陈泽为关心道。
三人离得远,这边几位没听到他们的讨论声,只听到了霍燕行杀狗般的怒吼。
姜之年站的位置偏墙角,旁边又有树挡着的,摄像机没拍到他的动作,但宁之汌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腰间传来的那阵痛意了。
“姜年年,放手!”宁之汌低声吼道。
“宝贝儿放手好不好?男人的腰不能乱掐……”宁之汌柔声哄着。
“靠,姜年年你再不放手我就当着几十人的面亲你了!”最后只能威胁了。
腰上的手这才撤回去了。宁之汌啧啧啧地感叹了一会儿,觉得腰上这块说不定已经青了。
不过正好,又多了一个让姜之年心疼愧疚的理由。
宁之汌决定晚上回酒店洗完澡就光着膀子在姜之年面前晃,让他看看自己做的好事……
宁之汌一心二用,一边想着旖旎风光一边听霍燕行和姜之年分析字条上的玄机,时不时地瞥一眼姜之年的脖子,看到喉结处已经淡得几不可见的吻痕,心里想着过几天要再咬一个,咬哪儿呢?脖子不行,太招摇了,要不就胸口吧……
“咕咚。”他咽了咽口水,正好撞上两人的谈话间隙,喉咙处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明显。
对面两个人一致看向他,霍燕行问他是不是饿了,宁之汌嬉皮笑脸地搂住姜之年,“是饿了。”
饿得两眼放青光,饿得只想吃肉。
姜之年没多想,“那快点决定吧,导演说选完要换场地吃午餐。”
旅途愉快应该更轻松一些,适合两位长辈,三人很默契地抛开了这个锦囊,在乘风破浪和众人拾柴中纠结。
最后他们选了众人拾柴。这种听起来玄妙又高深,你细想也想不到有什么套路的游戏是最吊人胃口的,一般有两种极端,要么特别轻松要么特别累人。
清静组随手一拿,拿到了乘风破浪,剩下那个旅途愉快的锦囊不负众望地落到了威严组的手里。
“接下来我们将前往五公里外的海景餐厅,吃完饭会为大家一一揭晓三个锦囊的秘密。”
众人准备出发,姜之年留在最后,被元管家带到了里屋。
“少爷近来可好?”元管家关上了门,迫不及待想知道姜之年的近况。
姜之年看着眼前这个和他长辈一般年岁的人,笑了笑,声音很温和,“劳元叔挂念了,一切都好。”
“那就好,那就好……”元管家已经记不清多久没见过姜之年笑了,刚才录节目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偷看,觉得这孩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元叔,这座庄园一直都是您在打理吗?”姜之年问。
庄园是夏家给夏媛的陪嫁之一,姜之年小时候经常陪着夏媛来这里度假,元管家是夏媛请来打理这座庄园的,对姜之年很好,但后来夏媛去世,姜之年就没来过这里了。
若不是这个综艺阴差阳错转移到这里拍摄,他甚至都快忘了这里还有一座夏媛的纯真花园。
不过他一直记得元管家。那之后管家的工资就归姜家给,元管家不收姜成湛的钱,又不愿离开这里,于是便白白给死去万事空的夏媛守了十几年的庄园。
“是啊,小姐喜欢野蔷薇,在院子里种了一大片,长势极好,交给别人打理我不放心啊……”元管家苦涩一笑,日渐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双眸子却看着小窗上攀爬着炫耀生机的野蔷薇,眼里带着蔷薇花的花影。
姜之年也看向窗外枝繁叶茂的植物,张了张嘴,想问元叔是不是喜欢夏媛,迟疑片刻还是决定不问了。
元管家一生未曾娶妻生子,陪着夏媛长大,又看着她嫁人,最后伊人已逝,空留了一座没有温度的庄园。
若是问了,或许会徒增伤感,这样未免过于残忍。
有些爱慕之情,或许就是适合藏着掖着的,造成的遗憾正好是人生最浓重的颜料。
姜之年陪元管家逛了一圈,听他讲了一些周遭游客来夏威夷旅游时闹出的笑话,元管家还说自己是个网上冲浪小能手,给姜之年展示了微博上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