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安谧握着睡裙的手蓦地一紧,身子似乎僵成了一条木棍子。
感受到那摄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就像踏在了她的心口上,空气的紧促快要让她窒息。
“为什么不继续逃了?”傅靳廷磁性的嗓音响起,一如他人那样冷冷淡淡。
安谧抬起头来,明明脸上的表情显得那样紧张无措,口气却又坚定而决绝,“我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傅靳廷锋利的眉头轻挑,视线在安谧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停在她越发羞红的脸上,像是明白了什么,“在外面跑了一圈回来之后又来找我,该不会是……”
说着,他直接搂过了安谧的腰落座在自己的大腿上,自己则是坐在了床边。
“你……”安谧被吓了一跳,慌得就去扯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可手刚刚触到男人的手就被握住,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受到一股大力就摔倒在了地上。
安谧疼得咬牙朝罪魁祸首的男人瞪了过去。
傅靳廷只是悠然地坐在床边,身上的气息越发地让人惶恐,嘴角一抹讥诮的笑看得安谧一股热血冲到了头顶,满是羞恼。
“穿成这样来我的房间,碰一下又在叫,你到底什么意思呢?”他的话里全是嘲讽。
安谧似乎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这一回合完全被对方领着走,羞恼之余又是极度的懊恼,就好像是被人当成了一个小丑一般。
“我……我……”她被傅靳廷凝视着,好像所有的心事都无所遁形,她的嗓子都开始发干,脑袋有些短路,缓了一阵才抖着嗓子又问道:“你早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话?”男人像是全都忘了一样,懒懒地发问,单手撑着下颌,优雅矜贵得如国王一般俯视着安谧。
他的气场死死地压着她,安谧尽管恼怒,也只能忍着,秀气的眉头拧着说道:“取悦你,放过我。”
傅靳廷看着她坚定的模样,微勾着唇,似笑非笑地开口:“看你的本事。”
安谧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缓缓地起来,然后步步僵硬地朝着那边慵懒坐着的男人而去。
这辈子所有的屈辱,她一定都会让安家人偿还的!
她眼底的恨意那么明显,傅靳廷嘴角的弧度隐隐收起了些。
安谧手颤抖着抚上了傅靳廷的肩膀,殷红的唇也如同被欺凌而过的花朵一样颤颤巍巍,神色间尽是局促。
她要如何去做?
安谧从小到大连场恋爱都没有谈过,一心就扑在给弟弟攒医疗费和学习上面,这样一个她要去勾引一个男人,这大概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难解的一个题。
她俯身,闭眼赴死一般用力地将唇压上了傅靳廷的脸上,然后再利落地将他扑到压在床上。
这些做完,她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只是堪堪地撑着身子茫然无措地低头看着傅靳廷。
接下来又要怎么做?
傅靳廷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里神色未改,好像是一块暖不化的冰。
他冷静和审视的目光打在了安谧的身上,那感觉如同是被教导主任盯着,别说勾引了,安谧现在就想要低下头听候训斥。
她紧张地小口地喘着气,发丝从肩膀处落到傅靳廷的胸口的衬衫上,清纯无辜的表情浮动间,倒是别有一番撩人的感觉,偏偏傅靳廷脸上还是一片无动于衷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