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来的时候将一个致简的白色袋子递给了安谧,安谧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这就是刚才傅靳廷说过的那盒乳膏。
她接了过来,然后礼貌地道了一声谢谢。
居安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还有昨天傅爷一天阴郁的心情,不由得迟疑地对着她说道:“安小姐,前天晚上的事情,你不要往心里去……”
安谧诧异地抬着头看他,居安才觉得自己的嘴又笨了起来。
发生那么大的一件事,安谧又怎么可能去忘记。
他脸色有些急切地看着她,解释道:“我刚才嘴瓢了,我其实想说的是傅爷他不是不想管你,他是知道那个人不敢动你才让你跟着那人离开的。”
安谧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容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她说道:“你不用和我说这些,该明白的东西我都明白。”
居安也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怎么说都是在抹黑傅爷,片刻后只是真诚地请求道:“你别误会了傅爷就行,傅爷一向对你很好的,就说你手里这盒膏药,都是傅爷在你受伤那天晚上叫人去叨扰静安山庄的老先生特地要过来的。”
安谧听完,下意识地去看袋子里面用实木匣子装着的药膏,再一想到那天傅母拿着刀划破她的脸的时候,嘴角淡淡的扬起,然后温和地对着居安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谢过你们少爷的。”
居安总觉得她不是真心在高兴,可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剩下的都靠安谧自己去想了。
她愿意用好意或者坏意去揣度傅靳廷也都是她的事情。
回到卧室里,安谧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这段时间疤痕消得很快,结痂之后,伤疤自动掉落下来,伤口处几乎就看不到什么痕迹了。
她突然记起来到这里第一天晚上睡觉时傅靳廷给她上的药,她也就记得那一次,但一次显然是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这么说来,之后每天晚上他都给她上了药吗?
念及此,安谧的脸色一顿,手有些迟钝地从自己的脸上滑了下来,神色含着几分古怪和心悸。
安谧没在屋里待多长时间就出去了,她要再去那些医院问问,万一就有一个可能收下她呢?
直到中午,傅靳廷出来准备吃午饭的时候才意识到安谧没有在家,冷着脸正欲给安谧打电话的时候,居安同他汇报道:“安小姐出去找工作了,我今天出去取东西的时候刚好碰到她,她让我给您订了午餐。”
居安看到傅靳廷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就猜到了他是在找安谧,这才主动地说起。
傅靳廷放下了手机,眼神幽深地看着他,居安拿着日程本的手都不由得惶恐地颤了一下。
“我有让你汇报吗?”傅靳廷语气凉飕飕地响起,满是不悦。
居安这才了然,是他断了傅爷和安小姐说话的机会,于是立即冷汗直流地低下头,“以后不敢了。”
傅靳廷瞥了他一眼,朝着餐厅走去了,一边问道:“她的工作找的如何了?”
居安轻吸了一口凉气,低声回答道:“我这就去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