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没有回答,又继续说:“您对我的好坏,我都记在心里,一刻都不会忘。但是你的好意和坏意渐渐地让我迷惑,有时候看起来是好的行为又是在伤害我,看来不好的行为却又对我有好处,我该怎么分辨你对我的好坏?我想你大概也是为我好的,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同我离了婚,我们各自好过,您觉得怎么样?”
原来所有的话都是为了最后一句话做铺垫,傅靳廷轻笑了一下,眼里闪过戏谑之色,然后摇了摇头:“不怎么样。”
安谧本来一番劝说都成了白话,她将怨恨深深地压在眼底深处不让它表现出来一点,然后对着傅靳廷弯了弯嘴角,自嘲道:“那我明白了,您口中说的放下过去一切,只是在忽悠我。”
傅靳廷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上,不做解释,只是沉声道:“你听我的话,我不让任何人伤你。”
安谧嗓音极淡地问:“您能管得住您的母亲吗?”
“任何人自然包括她在内。”傅靳廷应道。
安谧眸光微闪,用头砸了砸他的肩膀,“你最好说到做到。”
“还想离婚吗?”傅靳廷问她,听不出喜怒。
“想有用吗?”安谧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也不明白傅靳廷对她到底有什么执念,还是说他只是不甘心征服不了她?
“没用。”傅靳廷压着她的后脑勺又吻了过去,两人的谈判似乎没有得到一个让人舒心的结果,但是身体上亲密接触却奇妙地变得多了。
安谧也没有拦他,傅靳廷满意她如此的顺从。
听到他解腰带的动静,安谧才将毫无防备的他一把推开了,歪着头笑容带着几分狡黠地站在床边。
傅靳廷喘息着抬起上身狼一般地盯着她,眼神深得像是要把她吃了,修长的手对她招了招,嗓音喑哑地诱惑道:“过来。”
傻子才过去呢!安谧又退了两步到门口。
傅靳廷起身要过去抓她,安谧才又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傅靳廷被她磨得耐心都增加了不少,眼里的欲念呼之欲出。
安谧咳嗽了一声,故作不知,只是转身若有所思道:“时间好像到了,我得去换姨妈巾。”
一句话让傅靳廷的脑子顿时清醒,身子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咬牙看着安谧的身影跑远,懊恼地捶床,自己转身进了浴室。
知道安谧不是主动的女人,他早该想到她是故意的,勾他一身火,却又要他自己解决。
傅靳廷愤愤地想着,他迟早会把这笔账算回来。
安谧跑到卫生间时候才小心地呼着气,看着镜子里脸色绯红嘴唇红肿的自己,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她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少倾之后才平静下来,拿水漱了几遍口,却仍旧觉得有傅靳廷的气味存在,想到他刚才那般热情霸道的样子,安谧心里还有些发虚,下次再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撩他了。
住在屋里抬头不见低头见,安谧就在自己的卧室里躲了一上午,直到中午的时候,傅靳廷过来敲门。
“阿姨,我不吃午饭,您叫傅先生吃就可以了。”安谧坐在窗边看着书,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说道。
傅靳廷拿着钥匙开了锁,安谧疑惑地回过头,看到他时直接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靠在书桌旁,脸色慌乱地问了一个白痴问题,“你怎么进来的?”
傅靳廷摇了摇手中的钥匙,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