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太阳光初初从窗帘的缝隙钻进来。
安谧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身边似乎有东西,她迷迷糊糊想了想,潜意识就以为是傅靳廷过来了。
可她已经好久没和他一起了,所以这样的想法又被迷迷糊糊地拍出了脑子。
突然灵光一现,安谧清醒了,眸光睁得大大的,眼前这一张放大的俊脸不是傅靳廷又是谁?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安谧眉头拧得很紧,她昨晚上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安谧盯着他看着看着,眼底的慌乱就安静了下去。
傅靳廷长得可真好看,浓黑的剑眉像把刀似的锋利地悬在眼眶,眼窝内陷显得格外的深邃,浓而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菲薄的唇抿出了一个凉薄的弧度,下颌线条带着成熟男性的冷硬和坚毅的魅力,一切都恰到好处,完美得已经不能再改进。
安谧以前对着这一张脸完全可以不为所动,可现在,她的呼吸乱了。
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紊乱的呼吸声,当即心慌地起身,逃也似地出了卧室。
傅靳廷在她起身那刻就睁开了眼睛,黝黑的眼里隐着一丝渴望。
他察觉到了她的眼神和似有若无的颤抖的呼吸吹在了他的眼睛上,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他的脑海里却已然构造了一幅***的画面,想着……
少倾,他颇有些无奈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下,拧眉起身披着睡袍回了自己的卧室。
浴室里,凉水从肌理分明的皮肤上冲下,他不可抑制地幻想着安谧……
傅靳廷已经不愿去回忆这是第几次了,微仰着头任由凉水冲在脸上,找回了些理智,绯色的唇轻掀着,笑容带着几分无奈,他何时变得这般不自持,轻易地就能被勾着一身火。
此时,浴室外面的卧室里,安谧双手用力地捂着嘴,脸色红得滴血地靠在墙上,诧异地注视着不远处那道门,她听到了,那种压抑性感的声音。
她都傻了,竟然撞见傅靳廷做那种事情。
听到里面的水流声停止,安谧慌不择路地往外跑去,途中撞到了衣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她吃痛地差点叫出来,立即捂着肩膀,懊恼地跑了出去。
刚出了门又差点和保姆阿姨撞上,她歉疚地对她弯了弯腰,躲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阿姨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一眼男主人的卧室,继续低头拖着地。
傅靳廷听到动静,眸光发深地拿过浴袍穿上,打开门却没有看到人,不过卧室的门大大地开着。
他沉思了一下,走到门口,瞧见阿姨,于是拧眉,嗓音低哑地问道:“你刚才进了我的屋子?”
阿姨立即摇头,怕被误会,紧张地解释道:“我没去,不过夫人刚从里面出来。”
傅靳廷脸色微僵,朝着安谧那边的门口看了一眼,轻舔了一下牙齿,俊脸上多了几分野性的邪魅,又沉声问道:“她在我屋里待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