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不想再和她纠缠,却又舍不得放开,他的脑子已经乱得无法正常的运转了。
他真的很在意安谧的身子被人动过,她当初也用言语暗示过她不干净,而傅靳廷只以为她是刺激他的。
安谧坐离他远了一些,清冷的容颜浮现绚丽的笑,举起两只手翻了翻,自我感觉良好地开口:“我就说着玩的,我还是比较喜欢我用双手打拼获得的东西。”
说着,她还赞赏地点了点头,眼角弯弯的,像是两枚月牙。
傅靳廷安静地端详着她,她的笑容一瞬就照进了他的心底,心脏似乎都已经软化成了一滩水,在麻木的疼痛中寻到一丝安慰。
过往的一切终究是过去了,他喜欢不是现在现在这个坚强的安谧吗?
傅靳廷安慰着自己,去忽视她经历的一切,可心里还是有根刺一样的东西扎在那里,他越想忽视,刺就扎得越深,他终究沉默着转过了眼神,一眸子的狂乱不安。
安谧靠在沙发的一边,抱着抱枕,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树形盆栽上面。
“你买的?”她没话找话地问,昨天这个屋子里还没有那么大的绿植呢。
傅靳廷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唇角轻勾了一下,嗓音低沉地问:“喜欢吗?”
安谧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她喜欢这些看起来有生机的东西。
“以后你想在屋里添什么东西,或者是换什么东西,直接告诉居安就可以,或者你自己拿钱去买,用我给你的卡。”傅靳廷起身,眸色专注地看着她,说着。
“哦。”安谧一时怔愣,她还从没想过要去把傅靳廷的公寓给换个样子。
傅靳廷伸手放在她的头上,盯了她良久后,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眸色也安定了下来,沉稳地说道:“阿谧,把这里当自己家,弄成你喜欢的样子,没人会阻拦你。”
阿谧……
安谧心咯噔了一下,顿时觉得好不真实,他竟然这么亲密地喊她名字。
“好……”她张着嘴,有些颤抖的嗓音露了出来。
傅靳廷唇角抿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大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的眼里似乎藏着心事重重,随后就起身往书房去了,挺拔的背影看起来也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愁苦的气息。
安谧轻蹙着眉头看他进了书房,蜷在沙发上,又开始怔怔的回忆着刚才他说的话。
当成自己家……
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她已经好久都没有体会到家的感受了。
想到了什么,安谧快速地抹了一把眼睛,穿好鞋子,朝着东边阳台跑去。
沈君南正撸着袖子,将买好的小盆栽往只有二十厘米高的白色小栅栏围成的花坛里面种去,一边在那气愤地嘀咕着:“老子有生之年竟然还要干农活,二十多年,老子连土都没碰过,竟然沦落至此干农活……”
安谧听到他憋屈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轻靠在玻璃门上,好奇地问道:“你刚才给傅先生拿去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