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爷!”思危大喊,顿时失力地将背脊弯了下去,孤单地落在角落里。
在傅靳廷那四个字说出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了。他被抛弃了,因为他动了不该动的人,还是在傅靳廷警告之后又动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搞死安谧,只要安谧一死,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谢小姐便可以再回到傅爷的身边,可他算错了的是安谧竟然救了那个女人。
思危清楚傅靳廷的脾性,傅爷不会放过敢挑衅他的人,所以思危连傅爷会开枪打死那个女人的行为都算到了,那样就算安谧没死,这事也查不到他的身上来。
可安谧救了那个女人一命,而那个女人醒来之后竟然因此感激安谧,供出了所有的一切,沈君南顷刻间便能查出他是背后主谋。
造化弄人,阴差阳错。
思危一贯无表情的脸显露出深深的懊悔出来,他其实做了那件事就后悔了,因为傅爷同他说过不该用自己的权利去害一个本来就无辜的人。
而安谧,何其无辜。
她最多不过是羞辱了他,况且她也道过了歉,甚至在刚才还企图帮他缓解一下焦灼的气氛,让傅靳廷收收怒气。
思危都看得明白,只是在冲动的那一刻,他忘了安谧所有的好。
公寓楼上,安谧坐立不安地在客厅里等着傅靳廷上来,她刚才试着趴在窗台上往下看了,可下面黑黢黢啥都看不清,这更是让她心急了很多。
过了有半个小时,傅靳廷才上来,安谧听到开门声,立即穿上拖鞋朝那边跑去。
傅靳廷进了屋,安谧就用力地奔过去抱住了他,巨大的冲击力将傅靳廷直接抵到了身后的门板上,她担忧地询问:“没事吧?”
傅靳廷低眸莞尔地看着怀里的家伙,嗓音低沉悦耳,“我能有什么事?”
“我怕你和思危打起来。”安谧说出了心中的忧虑,又退后一步,眉目间担忧地上下打量着他。
傅靳廷全身上下的衣服工工整整,脸上也没有什么伤痕,十分完整。
“他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敢和我打。”傅靳廷笑道,已经全然没了刚才在楼下时的煞气凛然。
安谧这才放下心来,扯着傅靳廷的手往餐厅走去,心里像是还在忌惮刚才的事情,温和地推着他坐在椅子上,才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做晚餐。”
傅靳廷解开西装外套,搁在椅子上,然后走进厨房,从后抱住安谧纤细的腰身,闻着她身上清莲般的幽香,心底浮躁的因子像是感受到魔力,都沉寂了下去。
安谧正在切菜,偏头看了他俊逸的脸一眼,任由他抱着,想了想才温声说道:“傅先生,人都是会犯错的,如果是初犯的话,饶过他一次又何尝不可?”
她说的是思危的事情,刚才看出了点由头,便想劝劝他。
“有些错误不可饶恕。”傅靳廷沉声回答着,目光落在安谧柔美的脸上。
如果他不在安谧的身边,那么思危的做法会直接要了安谧的命,他又该找谁算账去?
“如果他不是有意的呢?”安谧轻声道,切菜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思绪有些恍惚,记起了自己被冤枉的那三年。
“他是故意的。”傅靳廷以为安谧说的是思危的事,便毫不犹豫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