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哪一天,没有了欲望呢?
安谧无端地觉得心口堵得慌,叹了一口气,便蒙着被子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安谧没能按时起床,七点半的时候,她被傅靳廷从被子里拉了起来。
“上班了。”傅靳廷单腿跪在床上,眉头轻拧,脸色冷峻地看着她说道。
安谧迷迷糊糊睁着眼睛看他,身子还有要往床上倒去的意思。
脑海里迟了好几秒才去回想那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再然后立即如被雷劈醒一样,自发地坐直了身子,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一幕似曾相识,傅靳廷穿戴整齐地坐在床边,安谧顶着一个鸡窝头在衣柜前忙成了一团。
“几点了?”安谧拎着选好的衣服就冲进了洗手间,一边大声地问道。
“七点三十五分。”傅靳廷看了一眼腕表,声色平稳地回答。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安谧抖着嗓音恐慌地嘀咕着,快速地换好衣服出来,急得用手指胡乱地梳了梳头发,随后就捞过了包快步地往大门口走去。
傅靳廷随后跟来,将慌得快要找不到路的安谧揽到怀里,低沉的嗓音不悦地道:“这么着急干什么?来得及。”
“当然着急,八点有个手术就开始了,你快跟着我!”安谧一股脑地说道,拉着傅靳廷的手,就大步往外跑去。
手术八点开始进行,她要在手术开始前把自己收拾好,八点的时候,她应该全身除菌消毒,穿戴整齐手术用品在手术室里等着了。
“我应该再提前一个小时叫你。”傅靳廷跟着她小跑着,难得认真地说道。
“是的。”安谧点头,回头看了他帅气的俊脸一眼,严肃地祈求道:“下次一定要记住了。”
傅靳廷脸色深沉,看得出纵容的意思,没有反驳。
一路又是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安谧下了车就直奔手术室而去,傅靳廷停在车门口看着她奔跑的身影,突然有些心疼。
“先生,您还上去吗?”司机张叔探出脑袋,看着身姿笔挺的傅靳廷问道。
傅靳廷回身就坐进了车里,淡声道:“去公司。”
“先生今天不去看金小姐了吗?”张叔疑惑着问道,开动车子滑出去。
“晚上再过来。”傅靳廷漠然回答,根本就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我们晚上几点过来,我好提前在公司楼下等着您。”张叔又道。
“六点。”傅靳廷回答,打开了一旁的笔记本开始处理公务。
“好。”张叔点头,其实还想问一下,如果安小姐又加班该怎么办,但是看先生等那么久都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说什么。
VIP病房里,穿着白色病服的金荞站在窗户口看着傅靳廷的车子远去,苍白的小脸显出落寞之色。
“金小姐,您现在还不能下床,快回来躺着。”护士刚进门,就看到窗边的身影,立即焦急地说道,上前扶着金荞从窗户口离开。
金荞细细地黛眉轻蹙着,秋水般的眸子里盈满了忧愁,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动容。
护士替她盖上了被子,有些不忍地看着她,“金小姐,您不要害怕,这个病一定能治好的!我们医院里面的医生技术都非常的高超,有着全国最低的手术失败率,您要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