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站在门口看完了完整的一场戏,这真的只能称之为一场戏,还很狗血。
他昨天才准备多给安谧一点信任,安谧今天就让他大开眼界。
地面上的女人满身的狼狈,满眼的慌乱,从走廊回来的男人停在门边,一脸的担忧和一脸的警惕,整洁的病房变得脏乱不堪,空气中散发着恶心的尿骚味。
安谧没料到傅靳廷这么早就过来了,她明明已经把那个二虎留在了原地,傅靳廷怎么找过来的?
安谧眉头深锁,复杂地看着他,故作镇定地轻声说道:“傅先生,您听我解释……”
傅靳廷站在那里,低头俯视着狼狈不堪的安谧,也没有朝她伸手,只是嗓音低哑地评判道:“还真是一幅让人感动的画面。”
“不是的……”安谧无力地坐起身,眼眶里陡然蓄满了无措的泪水,立即朝他走了两步,焦急而慌乱地解释道:“我就是过来看看郑子遇的伤势,我和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傅靳廷身子退出了病房避着她,嫌弃的样子很是明显,深邃的眉眼隐隐发颤,眼里一片寒光,单薄的唇吐出沙哑的几个字,“安谧,你真让人恶心。”
这一句话,直接将安谧判了死刑。
安谧僵在了原地,眼神错愕地看着他,身上各处的血液似乎都凝结了起来,顿时觉得所有的话都变得苍白,声带被人残忍割断。
她的身子抖动不止,浑身上下每一处不难受,此时心脏更好似要被撕开了一样。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郑子遇是清白的……”安谧低声喃喃道,眼神祈求地看着他,祈求他可以相信。
然而傅靳廷只是冷嘲地掀了掀嘴角,哑声问:“我能信你吗?”
安谧直接哑口,她自己都不信了,安谧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失声直接崩溃地大喊:“如果不是你逼着我不要和郑子遇见面,我能背着你过来吗?我说了,我只是过来看看他的伤,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
“这样说来,还是我耽误你们交往了。”傅靳廷语气更冷厉了两分,下颌肌肉在隐隐地发颤,身上的气息更是阴森得渗人。
安谧僵住了脸色,张口欲解释,可同对方寒光毕现的视线对上,她知道,她所有的解释都会被冠上一个浪荡不堪的罪名。
安谧突然放弃了一切,只低着头疲惫地掀起了嘴角,不再多说。
“我们是很好的朋友。”郑子遇拄着拐杖站在傅靳廷的身边,见此,过来为安谧澄清。
“闭嘴!”傅靳廷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狠厉的气息,哑声吼着郑子遇,那气势,像是下一秒就要杀了他。
郑子遇转过头心疼地看着安谧,不再说话了。
傅靳廷用力地捏紧了拳头,用尽全力去克制自己阴暗的情绪,看向安谧的时候,眼神不再那么恐怖,又开口道:“你留在这里住院,敢说不是为了他?”
傅靳廷的手指指到了郑子遇的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