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人就真要被抢走了。”沈君南拿脚踢了踢傅靳廷的脚,幽幽地说道:“我今天看到郑子遇过去接她了。”
沙发上的男人毫无反应,只是菲薄的唇抿起的弧度更锋利了一些。
沈君南一屁股坐在他的身边,拿了一个空酒杯倒了半杯酒,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笑着说道:“这女人呢,就像美酒,你得细品,慢慢体会那种味道,需要往深了想,别停在单纯的口感上。”
说完,他又侧头看了一眼旁边依旧无动于衷的男人,难得摇了摇头叹口气说着:“我要是你,我现在就回去和安谧把话说清楚,而不是在这里独自买醉。”
“说什么?”旁边的男人嗓子里面像是被灌了沙子,用最淡漠最事不关己的语气问着。
“说你爱她,说你不想看到她和郑子遇在一起,说你想要她的在乎。”沈君南轻勾着嘴角说着,一副看戏的样子。
傅靳廷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毫不留情地鄙夷道:“这是狗才会说的话。”
沈君南一本正经地反驳道:“狗不会说话,狗只会追着主人的身后跑,不论主人打过它多少次。”
傅靳廷坐起身子,迫人的压力逼得沈君南下意识地把屁股往旁边挪了挪。
“你滚。”傅靳廷单手支着昏胀的脑子,偏头,眼神如冰刃般落到沈君南的身上,两个字说得分外的利落。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守着你那几分高傲是追不到女人的。”沈君南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又忍不住地回过头劝着他。
“滚!”傅靳廷低吼着单手甩了一个酒杯过去,吓得沈君南连忙跑着离开了。
门口,沈君南心有余悸地摸了一把脸,放下手的时候刚好和居安的视线对上,于是深吸一口气又摆出架子来,不敢恭维地评判道:“你们傅爷可真够倔的。”
居安看了一眼紧闭的包厢门,神色淡淡地说道:“傅爷他知道郑子遇过去接安小姐了,你是过来找打的吗?”
面对居安诚挚的眼神,沈君南嘴角都要僵得没有感觉了,后知后觉才炸毛地问:“我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以为你是来劝傅爷不要喝酒,结果你是过来火上浇油的。”居安神色极为复杂,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那道门,只低声说道:“傅爷前两天就因为郑子遇和安谧之间的通话,在公司里大发雷霆,不仅骂了公司的员工,连合作商也不放过。傅爷没把这火发在安小姐身上,已经是极度压抑之后的结果了,我就怕哪天他压抑不住了,结果可能不堪设想。”
“傅爷今天没去接安小姐,估计也是怕看到人就忍不住了,自己在这里喝酒买醉,麻痹自己。您还是先回去吧,别再过来添乱了。”
沈君南咳了一下掩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的尴尬感,然后又重重拍了拍居安的肩膀,蹙紧眉头凝重地说道:“小居,他要是有什么异常状况,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看情况吧。”居安拿开了沈君南的手,淡声说道。
沈君南这才又看了看包厢那边,摸着脑袋离开了。
时间极快地流逝,安谧醒过来之后,窗外已经是黑天了,窗户没关,凉风吹了进来,她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起身往窗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