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她不可能自杀,她不可能跳海!”傅靳廷松开了沈君南的手,哑声在屋里暴躁地低吼着,情绪有些失控了。
“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或许她只是把她的东西都丢了,她人没事。”沈君南安静地陈述道,其实脸色很是复杂,心底也有浓厚的愧疚。
昨天下午傅靳廷给他打电话问他该怎么办,沈君南原话说的是:“我要是你,我就先把她的人得到,心再说。”
后来傅靳廷就直奔了酒店,从前台要了房卡,前台顾忌他的身份不得不给。
再后来,就是傅靳廷强了安谧的事实。
然后就落到了这番地步……
沈君南没料到安谧会去寻死,但是他很快地又回忆起了当初他给安谧下药之后安谧的反应,宁愿死也不要男人的解救,他也就大概明白了。
真的有人把贞洁看得比命还要重要,可安谧是和自己老公亲热,有什么好寻死的呢?
“对,现在就去查,一定能找到她的!”傅靳廷附和着沈君南的话,转过头来,脸色发白地看着沈君南命令着。
“你先冷静……”沈君南看得出傅靳廷此时的失控,就像当初他看到安谧在牢房里面的档案之后那般,沈君南有些慌了。
“我很冷静。”傅靳廷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如果找不到她,我就陪她去死。”
沈君南倒吸一口凉气,看傅靳廷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的四肢都有些忍不住地发凉,“要怪也都怪我,我不该提那样愚蠢的意见。”
“先找人!”傅靳廷眼神冷厉地看着他,不想再多废话。
沈君南脚步沉重地离开了,而傅靳廷看着地面上安谧的衣服,捂着脑袋蹲了下去,身上似乎覆盖了一层散不开的阴霾。
第二天,安家。
安柔儿出事快一周了,安家人正准备火葬了她,这天办丧事的队伍刚刚从安家出发,一片哀悼的声音,哀乐听起来让人潸然泪下。
安田森失魂落魄地跟在队伍的最后面,身边还有杨雅芝哭得肝肠寸断。
队伍刚刚出了小区,迎面十来个穿黑衣戴黑帽的人拿着棍子走过来,打得丧事队伍四处乱窜,棺材落到了路中间没人管,杨雅芝吓得惊叫不止,安田森则是脸色惨白地呆立在了原地。
有个黑衣人过来重重地踹了安田森一脚,安田森肥胖的身子就滚在了地上,对着那人大吼:“是安谧派你们过来的?”
那穿黑衣的人走过来,直接揪着他的领子嘶声回答道:“我们傅家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这个死胖子能直呼的?小心我打得你牙齿都掉光!”
安田森肥硕的身子气得颤抖不止,猩红着眼睛,厉声嘶吼道:“她不得好死!”
话刚落,黑衣男子一炮打了过去,打得安田森连连哀呼不止,一口血水吐了出来,牙齿掉了两颗。
“你再说,我先让你不得好死。”男子又凶狠地举着拳头威胁道,安田森吃够了苦头,不敢再挑衅,只瑟缩着脖子,看着一行人远去。
整个队伍已经七零八碎,一半的人都受了伤,安田森只得又重新找了几个不专业的人给了高价把安柔儿的棺材带去火葬场。
回去的一行人不由得开始聊着天,有人低声问道:“傅爷怎么叫我们干这种缺德的事情?这还从来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