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傅靳廷重新又回到了办公室,拉上了门,眸色发沉地看着居安。
“他们现在已经在休息室等着了,我把他们给您带过来。”居安认真地说道,然后出了办公室去领人了。
十分钟后办公室里,傅靳廷坐在最上面的位置,眼神深沉地看着下面两个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的男人。
两个男人都穿着工地的衣服,头上甚至还带着工地才有的施工帽,灰头土脸的模样和这里格格不入。
居安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厉声说道:“快把你们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再同傅爷说一遍,别磨磨蹭蹭耽误时间!”
两个男人立即将头抵在了地上,一个人抖着嗓子仓皇地喊道:“傅爷,我们都没有对安小姐怎么样,她在牢房里的时候,我们从来都没有动过她,您饶了我们吧,我们都没有做伤害您的事情呀!”
这时,另外一个人又沉稳地补充道:“我们虽然对牢房里面很多的女罪犯进行过猥亵,但是里面的人都没有猥亵过安小姐。安小姐废过我们其中一个同事的子孙根,我们谁都不敢招惹她,如果傅爷是因为安小姐才惩罚我们的,不知道我们说出这样的事实,是不是能让您消消气……”
傅靳廷一手玩着笔,不知不觉间,手中的笔都被他捏成两段了,他也没有察觉,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的人。
“都没有动过?”哑声问。
两人连忙点头,说话沉稳的那个男人又说道:“实话说,我们平常打过安小姐很多次,但是没有碰过她,从来都没有。”
因为安谧实在是太强悍了,她废了那个男人的子孙根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她要是报复一个狱警,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对方疼个十天半个月不消散,她总是能想到法子来整他们,让人防不胜防,这丫头是个狠人,要得到她估计得搭上命,所以没有人敢尝试,也觉得不值得。
两人又絮絮叨叨地将以前安谧做的那些事给讲了一些,具体就是为了证明他们根本不可能碰得到安谧,证明他们都是清白的。
傅靳廷听完,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这样说来,安谧的生涩和恐慌就有了原因,而床上那滩血也有了解释。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傅靳廷之前做了多么混账的一件事,他自己心爱的女人给硬生生地毁了,简直不可饶恕。
傅靳廷起身,给了两人一人一脚,踹得两人都翻了过去,他才蹲在两人之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两张灰脸,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想要我怎么做?”
两人相视一眼,其中毛毛躁躁的那个先哭丧着开了口,“傅爷,我们不想在工地待着了,您放过我们,让我们重新找个活干吧!”
“你们还觉得你们情有可原?”傅靳廷冷嗤着说道,目光似刀刃般锋利。
那沉稳的男人立即重新跪在了傅靳廷的面前,忙不迭地求饶,“傅爷,我们都知道我们干了多少混账事,我们罪不可恕,我们该死!其实我们想要的就只是一年几天假期,我们想要回去看看家人,家人们久久看不到我们也是会难受的,我们尽不了孝道也非常的愧疚,求求您给我们这个机会。”
傅靳廷看着他诚恳的脸,起身转身走到了落地窗前面。
如果说他们这样的行为罪不可恕,那他对安谧做的那一切呢?
他失神地望着窗外,心底头一次涌起这么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