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谧的这一番话已经充分地体现了她现在有多么厌恶眼前的人,甚至觉得很是鄙夷,她不屑与他为伍,更厌恶被他纠缠。
傅靳廷都听明白了,俊脸却依旧面色不改,因为他坚信他要的东西,他一定会得到,虽然安谧的话像是一把刀插在了他的心脏上。
安谧说完之后就朝着远处走去了,这时身后又响起了傅靳廷低沉悦耳的嗓音。
“你还没给我换药。”语气有些无辜。
安谧再次停了下来,低着头看着脚尖,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了解傅靳廷的个性,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然她也不会落到那样的地步。
傅靳廷神色平静地看着安谧的背影,又缓缓地道:“我只要你换,别的人都不要,你不换就让伤口都烂掉。”
他对自己永远都够狠,说出这些话也一定会说到做到。
安谧回过身,眼神都不去看他,脸色有些厌烦地往病房里走去。
傅靳廷见此,性感的唇浅浅勾了一下,然后跟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门。
关门声吓得安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眼神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架势就像是防狼一样。
傅靳廷却视若不见一般,老老实实地躺回床上,然后还乖巧地打开了手臂,将整个胸膛都亮给了安谧,动作竟有些像无赖一般。
安谧松了一口气,走回到床边,动作粗鲁地拉开了他身上的衣服。
衣服蹭到了肚子上的伤口,傅靳廷轻拧起了眉头,脸色有些痛苦的样子。
安谧瞥了他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到他肌理分明的腹部,看到白色纱布被鲜血染得通红,眼神微闪了一下。
她立即就进入了状态,拿了工具来,开始仔细地给傅靳廷换药,脸上本来的疏离之态少了一些。
傅靳廷不知不觉就收起了痛苦之色,目光静静地盯着安谧的脸,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样,心跳也在这一刻变得紊乱不行,脑袋竟有些隐隐的兴奋。
他太想她了,想到恨不得现在就把她绑回家去,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那样做。
花了十来分钟,安谧才将他的伤口处理好。
傅靳廷昨晚那一刀就插在上一次安谧插的那一刀的旁边,安谧揭开纱布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伤口差点就和旁边留下的印记重合了。
当初安谧那一刀插的不轻,那时候的他也是一声不吭就受了。
过往的记忆袭来,他对她好的时候确实又是极好的,安谧的眼眶立即红了起来,怕丢脸,忙不迭地收好东西就朝着外面走去了,一眼都不想去看傅靳廷。
“喂……”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有气无力的一声,安谧的身子再一次停了下来。
傅靳廷闷声地问道:“怎么这么疼啊?你刚才会不会给我撒错药了?”
“不可能。”安谧坚定地说道,抬手抹去了眼眶的泪水。
“你回来检查一下,疼。”傅靳廷低声说着,像是被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
安谧站在原地,用力地咬了咬后牙槽,只冷酷地说道:“那就疼着,免得你下次不长记性。”
说完,她又抬步要走,身后传来的嗓音淡淡的很平静,听起来似乎又很深情。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这样做的话,又怎么能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