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医院大门口,安谧两手插兜站在大门的正对面,仰头,红着眼眶心酸地看着市医院几个大字,身上的洁白的衣服在阳光下分外的刺眼。
作为一个医生,她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是全心全意为病人考虑,她付出所有的心血为了他们,而这些病人如今却对她恨之入骨。
她身上忧郁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就连刺眼的太阳光都驱赶不走。
两个黑衣人站在安谧身后不远处,看着前面清瘦而悲哀的身影,他们的脸上都多了怜惜同情的表情。
十二月份,天气寒凉,吹来的凉风透过衣服往骨子里钻。
安谧忍不住抱着双臂,落寞地垂下了头。
不久后,肩上一重,熟悉的沉香味包裹而来,也扛住了袭来的冷风。
安谧迟疑地抬起头,小脸被冻得苍白,眼里带着挥不散的忧伤和脆弱,柔弱得让人心疼。
她今天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被打击得太厉害了。
傅靳廷伸手,温热的手触到她微凉的脸上,眸色幽暗却温柔,低声道:“回家吧。”
安谧抿唇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朝前一步,主动缩进他的怀里。
傅靳廷心口一麻,眼里的情绪复杂,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一路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随后跟来的施文耀摸着下巴看着这一幕,啧啧了两声,才拧眉评判道:“女人柔弱起来,可太容易满足男人的自尊心了。要是男人扮柔弱,又该被说是太娘。”
说着,他拍了拍巨肥大大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问:“巨肥,你说是不是?”
巨肥低吼了一声,看起来十分凶狠。
“不过要是那个外国人扮柔弱,我可能受不住。”施文耀又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脸上带着痴迷的笑,随后目光灼灼地望着安谧的方向。
不知道这一次的套近乎套得如何?
他口中那个外国人就是前些天在谷教授实验基地见到的海米尔。
晚间十点过,傅靳廷的公寓。
色彩单调装潢科技感的客厅,安谧穿着白色的浴袍坐在深灰色的沙发上,头发随意地被绑成了丸子头,弯腰伏在茶几上,正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手边还有十多本厚厚的医学书籍。
傅靳廷从外面开门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她这一幅样子,随手放下了公文包,一边解着领带一边朝着这边走来。
“在查什么?”
安谧抬头草草地瞄了他一眼,复而又认真地低下头去,简洁地回答道:“施文越的病。”
傅靳廷坐在她的身边,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书翻看着。
他依旧是一身商务风的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的气息深沉得很成熟,总是带着一种很迷人的气质。
安谧闻着沉香味,脑袋有些乱,偏头去看他,正撞见他拉领带的样子,神色微微一怔。
傅靳廷动作帅气又自然,狭长的眸子轻垂着,遮住一眼的深邃。
见她看来,傅靳廷停下动作,疑惑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