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文宇这一次才开始慌了,眼神闪烁地盯着他手里的刀子,嗓音结巴不再嚣张,“你……你……啊!”
还没说完的话被彻底地阻断,只剩下绝望的哀嚎声划破夜空。
傅靳廷手起刀落,动作阴狠毒辣,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身子周围好似都围绕着一圈散不开的阴霾,让人满眼都是惶恐。
他眼神十分冷淡地注视着施文宇痛得发白的脸,沉声说道:“没有用的东西,就该废掉。”
说着,拔掉了刀子,看着他的身下血流如注。
施文宇脸色狰狞万分,弯着腰痛得在那里蜷成了一团。
安谧已经解开了手腕上的腰带,站在床边,背靠着墙,脸色苍白地看完了这一切。
傅靳廷直起了身,从胸前的兜子里抽出丝巾,优雅地擦着手术刀,缓步朝着安谧走来,面色如常地将刀子递给了她。
安谧咽了一口唾沫,眸光瑟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迟了好几秒才接了过来,手指都在颤抖。
傅靳廷伸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然后平静地带着她往外走。
跑车停在楼下,傅靳廷拉开了副驾驶,将安谧送上车,神色淡定地替她系上安全带,开车从施家驶离。
安谧垂着脑袋坐在位置上,手指焦躁地乱动着,小腿也紧张地小幅度颤抖,目光很是麻木地看着手指。
“待会你就乖乖地回A市,想我了给我打电话,别瞎跑。”傅靳廷偏头往安谧这看了一眼,嗓音低沉地说着,语气很自然。
他的态度让安谧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沉默了好久,安谧才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哑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碰到你两个同事,听说施文宇在你那边。”傅靳廷答道,气息沉了很多,刚才的风轻云淡现在变成了阴云密布。
安谧抿了抿唇,目光闪烁了一下,又低声颤颤地问道:“你呢?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我还有事。”傅靳廷脸色严肃地回答。
安谧紧捏了一下裤子,又哑声艰难地问道:“那今天的事情怎么办,施文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用担心,我会有解决的办法,但你在这里,我可能会处理不过来。”傅靳廷神色自然地说道,分明没有半点担忧的意思。
“我给你添麻烦了。”安谧低落地垂下了头,语气愧疚得很。
这才过来两天,她就已经惹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来。
傅靳廷伸手放在她的脑袋上,温和地揉了揉,语气沉沉地说道:“你都知道不该让施家人发现你和傅夫人的矛盾,为什么非要过来趟这趟浑水?”
“我担心你。”安谧直言说道,目光紧紧地朝着傅靳廷看了过去。
“我都听思危说了,你和施家之间也有一些不能说出来的事情,你现在在这里待着,我不放心。”
傅靳廷唇角温和地勾了一下,收回了手,缓声说道:“思危他不是个话多的人。”
安谧目光复杂了两分,垂下眸子盯着交握的手,犹豫着说道:“思危还在恨我不知好歹,所以就多说了一些。”
“你们什么时候又见过面?”傅靳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