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听完她的话,傅靳廷只是淡定地说了这么一句。
安谧眸色诧异了很多,心慌地揪住自己两只手,弱弱地低下了头去,“你今晚过来就是想问我这件事的吧?”
他一定是来兴师问罪的,因为每一次安谧受伤,傅靳廷就是那个最生气的人。
傅靳廷动作缓和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沉地问道:“吃药了吗?还冷不冷?”
安谧犹豫地抬头看着他,“吃了,不冷,你不生气?”
“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以后都不拦着你,也不赶你回去。”傅靳廷神色认真,眼神坚定地看着她。
突然的善解人意让安谧真是受宠若惊,眼睛都亮了许多,小脸偷偷地笑了起来。
不过很快她又警惕地盯着他,心里又有些小小的失落,小心翼翼地发问:“你怎么会突然不生气了呢?”
“不想和你生气。”傅靳廷诚恳地说道。
“哦。”安谧神色还是有些狐疑,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走了一会儿又回过头来瞄了傅靳廷一眼,然后缓缓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看着资料。
傅靳廷自发地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脱了外套就躺上了安谧的床,然后靠在床头安静地看着她。
安谧被他盯得心头一颤,迟疑地问:“你不回你自己的屋子?”
“不想回去。”傅靳廷坦坦荡荡地说着,语气理所当然得很。
安谧抿着小嘴又转过了头去,继续去看自己的东西,不再去管他。
她真的很忙,如果生命中没有出现傅靳廷,她甚至可能不会结婚。
一直忙到了凌晨一点过,安谧才将所有的资料整理完全发到了教授的邮箱里,然后伸了个懒腰,小脸分外疲惫。
傅靳廷已经在那里睡着了,安谧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缩到他的旁边躺下。
人刚刚躺好,男人的手臂就伸了过来,将她抱进了怀里,脑袋在她肩窝处蹭了蹭,嗓音沙哑困倦地道:“早点休息。”
安谧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身侧的人,突然有种全身的疲惫都消失了的感觉。
抬手轻轻地摸了摸他挺拔的鼻梁,然后靠过去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后在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眼满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安谧揉着脑袋看了过去,懒懒地问:“谁啊?”
“是我。”屋外传来谷教授沉稳有力的嗓音。
安谧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目光惊悚地看着屋外,然后又快速地看了看自己身边睡得正沉的男人,咕咚地咽了一口唾沫。
“老师,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安谧对着外面喊道,然后翻身下床,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将衣服套上,然后俯身靠在傅靳廷的耳边。
“亲爱的,待会别出声哈。”说着,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一把拉过被子将傅靳廷脑袋盖住了。
傅靳廷睡得糊里糊涂听到安谧说的话,狐疑地摘开被子看了她一眼,随后翻了个身面朝里睡了过去。
安谧拉开了房门,屋外站着谷教授和两个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