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廷一边走着一边动作优雅地解开了自己的大衣外套,每一个动作都让人赏心悦目。
安谧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刚才出去的时候太急了,她没有来得及去拿衣服。
傅靳廷停到了安谧的跟前,手臂绕过了她的身子,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随后跟来的众人都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安谧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然后红着脸看向了傅靳廷,唇角乖巧地勾了起来。
傅靳廷垂眸,扇子般的睫毛遮住了幽沉的眸子,骨节分明的手拉出了她的长发,倾身低头语气危险地说道:“感冒要是严重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谧眼里的笑意陡然间消失了个完全,惶恐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忙裹着衣服从傅靳廷身边绕过往屋里跑去了。
跑了两步,没忍住又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要不是脚下刹车刹得快,她就直接撞在门上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板,她的脸一下囧得变得通红。
屋外的众人看得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想到之前在屋外背着傅靳廷说的那些坏话,有人尴尬地笑着搭话道:“傅少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傅靳廷眸色凉薄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身往旁边的楼梯走去,动作熟练得就像是在自己住的屋里走。
“傅少去干嘛?”有人好奇地问道。
不过回答他的还是冰结千尺的冷漠,傅靳廷不想给人面子的时候,那是相当的不给面子。
问话的两个人也是自讨没趣,不过倒是一点都不尴尬,毕竟早就习惯了傅靳廷这个性子。
安谧在屋里简单地检查了一遍施文越的腿,然后联系医院那边做检查,等着救护车过来将施文越带过去。
“姐姐,我的病严不严重?”施文越苍白的小脸显得有些慌乱,就连嗓音都疼得发抖。
“一切都要等检查结果出来,要相信医生。”安谧落座在施文越的旁边,拉着她冰凉的小手轻声安抚着。
施文越仰着头眉心拧成了川字型,眼泪不一会儿就湿了苍白的脸颊。
“很疼?”安谧脸色凝重地摸着施文越汗水和泪水混杂的小脸,心里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疼,好疼……”施文越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嗓音抖得就好像有人在晃着她的声带,痛苦之意溢于言表。
安谧从一旁的急救箱里拿了一针镇痛剂过来,拉开施文越的裤腿,动作轻柔地打在了她的腿上。
施文越疼得满身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发丝凌乱地黏在湿漉漉的小脸上,可怜得让人心疼。
安谧走到一边给谷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将这边的情况对他说了一遍。
“等我回去,记住,你千万别碰施文越,什么药都不能给她用。”谷教授语气沉重地叮嘱道。
安谧小脸微怔,迟疑地问:“为什么?”
“你担不起责。”谷教授说着,然后又嘱咐她两句就挂了电话。
安谧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发僵地握着电话,眸光惆怅地望着窗外乌云压城的天气。
好像要下雨了……
傅靳廷从屋外走了进来,来到安谧的身边,沉声问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