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施家宴会大厅里,傅靳廷刚刚给施老太爷送上了珍贵又罕见礼物,老太爷拉着他寒暄了许久,然后叫着他站到了施家人站的地方去了,身上那种亲切之意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孙子一样。
傅靳廷收敛身上所有的强势的气场,整个过程都表现得分外乖巧。
他安静地站在人群后面,听着施家人聊天的内容,存在感已经被他压到了最低。
“老三,我最近晚上老是头疼,你是搞医疗的,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施二爷悄声和施三爷聊着,他穿着质感极好的貂皮大衣,虽然已经年过六十,却一点不见得老态,保养得就像是个四十几的男人。
施三爷挺着腰杆,不苟言笑地站在那里,一张脸看起来不怒自威。
听完他就面无表情地说道:“等你把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你的头疼就能不治而愈。”
“说得真是一针见血。”二爷往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咬着牙叹了口气,像是带着满心的愁闷,顿了两秒他才又问道:“你那边怎么样?处理好了?”
三爷警惕地朝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
他们身后就只有一个傅靳廷站着,傅靳廷正在垂头看手机,似乎一点都没有关注他们的情况。
三爷这才回过头,冷声说道:“说得好听点,是我们将一切都处理好了,说得不好听一点,那是我们一直在受着压迫,不停地委曲求全才能换得一时的风平浪静。”
二爷皱紧了眉头,他这幅表情做出来之后,那一层皮肤就像是一层皱皱巴巴的纸张,老态毕现。
叹了一口气,他才烦躁地说道:“从今年六月开始,我这就不停地出现大大小小的麻烦,就像是有只老鼠在仓库里乱窜,抓了半年都没能抓到,只能丢掉那些被老鼠咬坏的东西。”
三爷顺着他的话说道:“也没有损失太多的东西,但是就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像是在被人牵着走。”
二爷重重地点头,拧紧了眉头附和道:“就是这种感觉,好像被控制了一样!”
傅靳廷剑眉微蹙了一下,深邃的眼里闪过深思之意。
施二爷口中那个老鼠说的应该就是苏子衿的人,而苏子衿的情报都是傅靳廷送过去的,而那些情报来得也很蹊跷,他们往往不需要太多的努力就能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信息。
轻易得不像是他们努力之后找到的,倒像是……有人在往下面投递信息,可能这也是种错觉,可能是碰巧他们运气好查到了。
正想得出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安谧两个字。
傅靳廷接听了电话,往更偏僻的地方走了一些,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被困洗手间了,出不去了。”电话那一头,安谧手拉着洗手间的门把,一脸的复杂,“我进来上个厕所就被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的。”
“把位置发过来,不会有事的。”傅靳廷沉稳地说道,身上带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安谧老老实实地将位置发过去了,然后就留在原地,拧着眉头等待着,希望这只是一场意外,而不是一场预谋。
傅靳廷挂了电话正要往门口走,眼神一下扫到施家老大正从宴会厅的大门口走来,他于是顿下了脚步,握紧了手机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施家大爷走近。
想了想,把安谧的位置发给了居安,让居安过去将安谧带出来。
戏院里,海米尔正认真地听着施文耀给他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