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二爷大别墅的后院看起来就很干净整洁,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也没有风格特异的小建筑,那里就只有一个绿草坪,草坪上面架着一个球网,用来打网球的。
整个后院都是运动区域,倒是有种欧美人生活的风格。
傅靳廷跟着小女佣来到后院,就站在客厅落地窗外面。
他眯着深邃的眼盯着还沉浸在打太极中的施二爷身上,眼里似乎若有所思。
施家二爷昨天深夜叫他过去谈话,一定是要和他说一些很紧要的事情,但他今天来的时候,对方却又是这样不紧不慢的态度,摆明了是要晾着他。
大概是在为昨晚他拒绝了施二爷的邀约而故意给他脸色看。
傅靳廷身姿笔挺地站着,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坚毅又孤傲的气息,好像和任何人都不搭,都显得格格不入。
等了二十分钟,施家二爷才把那套太极打完。
小女佣连忙拿着白色的毛巾上前,在他停下来的时候分毫不差地递到了他的手上,每一个步骤都好像被训练了无数次。
傅靳廷眼神寡淡地瞧着这一切,心里已经了然施家二爷的强迫症,或者说他本身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施家二爷擦完了汗将毛巾递回给了女佣,直直地朝着傅靳廷这边走了过来。
女佣弯了弯腰拿着毛巾就迅速地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与人约见面应该早到,你们那里没有这个习俗吗?”施家二爷拧着眉头,一开口就严肃地发难,刁钻地问着。
傅靳廷面色不改地站在那里,就连步子都没有挪一下,目光平静无波地和二爷对视着,声线低沉又独特,带着浓厚的疏离感,“我们追求高效。”
他回答得很直白,但是也没有错。
二爷眼神带着赤裸裸的打量之意,将他从上到下都看了一遍,审视的眼神总会让人很不舒服。
傅靳廷菲薄的唇轻抿成直线,就站在那里任由着他打量。
“听说你拒绝了老爷子提出的合作建议?你是觉得我们施家帮不了你,还是觉得你自己就可以挑起大梁?”施二爷问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意,似乎在笑傅靳廷不自量力,但也没有恶意。
傅靳廷还是那副不怒不喜的态度,狭长的眸子看起来冷淡至极,和施二爷对视一眼之后就将眼神转到了草坪那边,认真地答道:“成长总是需要经历磨难,姥爷对我们傅家的帮助已经足够了,在施家庇护下成长起来的傅家经不起大的风浪,所以这一次我选择了自己去探索新的道路,让傅家产业的基础可以打得扎实一些。”
他就像是回答政治问题一样,一板一眼地回答。
“幼稚的想法。”施二爷笑着批判着,他像个笑面虎一样,表面看起来慈祥柔和,但眼神却是极冷的。
傅靳廷也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唇角,转过了头,眼神静静地盯着施家二爷的脸,等着他的教诲。
施二爷讥讽地出声:“你要明白,机会比努力更重要。现在有我们扶持你成长,给了你机会,你就要稳稳地抓住。什么风浪不风浪的,等你有了足够的资本,你就让它去毁,怕什么?”
有资本的人总是有着很强的自信感,施家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
傅靳廷心里带着嘲讽之意,唇角淡淡地勾着,目光沉静地与施二爷对视着,并不表示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