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高顺在酒宴上的一席话,从第二天开始,所有使团都开始行动起来了。
或拜访窦和、孔融等人,或者自己相互拜访,各自忙的一塌糊涂。
剧县城内街道上,马车麟麟,往来穿梭不停,不多时就会穿过一辆,引得不少百姓在街边看热闹,都快成为城内一大景致了。
此前刚刚一辆豪华大车驶过时间不长,不少刚刚走上街中间,忽然就听到有人大喊:“让开!快让开路!”
赫然又是一辆高头大马拉着的车辆过来。
“这几日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多大人物?”
“不知道啊,不过好像高将军有什么大事吧,好像多了不少其他州郡的大人物呢!”
“可别又是要打仗了吧?”
“怕什么,高将军那么厉害,就是打仗也是我们青州打别人!”
“也是,这世上只怕没人比高将军厉害的人了。”
“只希望他永远在这里啊,自打他来了,太平了太多了,黄巾贼没了,贼盗没了,也不打仗了,城外庄稼押种起来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是啊!”
“……”
张邈坐在马车内,看向对面的夏侯渊。
“妙才,你也听到了吧,这高顺来青州时间不长,可这民心却是已经有了啊!”
夏侯渊这此也没骑马,而是被张邈拉着一起坐了马车。
此刻也是一叹:“是啊,想想实在可怕,高顺数月时间就将整个青州平定,还占据了济北国、鲁国,逼迫大哥让出了东平国,实在可怕啊!”
张邈也是点头:“不错,虽说,是此人将太原数年家底全部带来了,可当初也是就三万人马,人生地不熟的,竟然能能创下如此基业,还博取了无数民心,的确不凡了!”
夏侯渊咬牙道:“田楷就是个蠢货,竟然两战都在人数地利上占据优势,还是败的一塌糊涂!”
张邈一笑道:“那若是妙才为帅,能否击败高顺?”
夏侯渊顿时沉思起来,旋即有些尴尬道:“这种事情哪能如此推断啊,张太守说笑了。”
张邈却是微微严肃起来,说道:“妙才,非是在下看轻你,当初就是你为帅,也不一定能击败高顺!”
夏侯渊没有说话,其实他刚才就想过了。
他叹道:“唉,不错,高顺当初虽然之后三万人马,麾下有徐晃、赵云、张辽等猛将,反观田楷麾下,除了刘备兄弟,几乎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大将了。如此翻转之下,便可将人数差距抵消了。
此外,高顺军无依无靠,只有战胜在可以活下去,而田楷却是不同,可打可退,没有必死之心,相较之下,又败一阵!
此外,高顺的麾下人马虽少,但却都是经历了血战历练出来的,而田楷的麾下都是乌合之众,兵在精不在多,如此三优三劣之下,田楷惨白也就不为过了!”
张邈赞道:“不错!尝闻夏侯妙才熟读兵法,如此看来,果然不错。高顺胜的不奇怪,可惜,他出现在了青州!”
夏侯渊也是点头:“若是此人当初直接以并州为根基,攻略河北会如何?”
张邈摇头:“以在下愚见,若是他当初以并州为根基,只怕如今连并州也没有一统呢,黑山贼可不是好相与的!”
夏侯渊又问:“那若是当初田楷不加以阻拦,让他直接南下奔赴丹阳赴任会如何?”
张邈一笑道:“那样的话,倒是也不错。江南物产丰富,人口不少,鱼米之乡,确是一块无主肥肉。但袁术必然不会放弃,加上江南当地豪绅,还有肆虐已久的百越各部,高顺虽然能够黯然扩张,可毕竟偏安一隅,想要图谋江北,可不容易啊。”
夏侯渊眉头皱起:“那岂不是说,这个高顺当初就有此意?”
张邈摇头:“非也,如今看来,当初高顺的确是看到继续呆在太原前途黯淡,应该是真的想要南下图谋江东的,只是时也命也,竟然跳出来一个田楷,将领命南下代为赴任的窦和等人阻拦了半年之久!”
夏侯渊一拳砸在车底板上,骂道:“田楷这个蠢货,做了一件无比愚蠢的事情!”
张邈也是苦笑:“是啊!若无他从中阻拦,如今的青州虽说乱,可我们也不用每日坐卧不安了!”
不多时,车子停下,车外人禀报道:“主公,到高将军府了!”
张邈点头:“好,知道了!”
等两人下车,车位一名青年近卫恭敬的站着。
夏侯渊看了他一眼道:“张太守,这于禁挺不错的啊!”
那青年近卫立刻拱手抱拳道:“多谢夏侯司马夸赞!”
张邈笑笑:“呵呵,打仗有点门道,不怕死,倒是可以一用,要不然,这次带他出来也是为了让他见识一下高顺的治军的。”
那边于禁已经转身去送上拜帖了。
自然有人很快禀报高顺,高顺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张邈跟夏侯渊同车一起来了,不过也就是微微惊讶而已,随即就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