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好,李儒,你这计策还真是狠毒啊。只要这个消息传开,他们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妙计!哈哈哈!”
李儒赶紧躬身:“太师满意就好!”
只是在他心里却是有些哀叹:“也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高顺会不会对我有杀心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杞人忧天了:“虽然高顺算是留下的一个退路,不过只要太师不倒,他高顺再厉害又能如何呢!”
想到这里,李儒心里的那些想法一下子一一扫而空!
随着一道命令出去,光禄勋宣璠持节直往淮南而去。
从长安到淮南,千里迢迢,足足走了一个月,宣璠才狼狈不堪的冒雪到达了寿春城里,见到了袁术。
袁术很是意外,怎会有朝廷使者前来见自己,于是召见了一下。
来到大殿,袁术也不下跪,也不迎接,带着几个人出来,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主位之上,斜眼瞥了一眼宣璠道:“董卓让你来找找本将军有何事啊?”
宣璠是一个死心眼的人,倒是对董卓很是忠心,这几年在董卓麾下倒是养出了一种孤傲的姿态,见到一般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
这次他奉旨出使,想着自己好歹也是朝廷钦差,就算比袁术四世三公之家的人,可你袁家都被斩杀了多人了,还会如何,可眼前的情形却是让他顿时义愤填膺。
宣璠怒道:“袁术,在下此次是奉旨前来,你还不麾下接旨?”
一听这话,袁术顿时就怒了,盯着他,眼中冒出寒意道:“你说什么?”
袁术也是有本事的人,虽然后世人对他的评价和不堪,可能独自淮南,扬州、豫州等那么大领地,还有那么多的手下人马,就算不如曹操、袁绍,自然也不会太差的,此刻一怒之下,那目光顿时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一般。
宣璠陡然被那目光盯着,全身发寒,如坠冰窖一般。
“你……这是圣旨,理当跪迎!”宣璠强自镇定道。
袁术鼻子里冷哼一声道:“哼!要说立刻就说,不说就滚出去,董卓算个什么东西,派一个白痴过来就要压本将军!”
宣璠又是胸中怒火万丈,但他也是对袁术刚才的目光有些惊惧,强自忍下,说道:“本官奉陛下圣旨,特地前来讨要传国玉玺,还望将军快快送还朝廷!”
“你说什么?朝本将军讨要传国玉玺?谁说传国玉玺在本将手上的?”袁术顿时又怒了。
他不能不怒啊,那可是传国玉玺,一旦被人传扬在他手上,那可是大罪!
也必然引来无数人的仇视和针对。
不过不等袁术说话,却是听到袁术那边陪坐的一个人陡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后将军,你竟然拿到了传国玉玺……哈哈哈,这可是在下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听到那人的大笑,袁术的脸彻底黑了下来,盯着那人怒道:“祢衡,本将军敬你,但你却不可放肆!”
而陪坐的另一个人却是陡然起身,对着宣璠怒斥道:“宣璠,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胆敢污蔑后将军窃取了传国玉玺,你可知罪?”
先前说话的人正是已经离开高顺那边许久的祢衡,此刻再次大笑道:“后将军,董卓这可真是一条毒计啊,如果传出去,那天下人还真就当你私藏了传国玉玺呢!你可别上当啊!”
说着转头对刚刚怒斥宣璠的那人笑道:“阎治中,你说是不是?”
袁术听到这话就更加愤怒了,也是盯着那人道:“阎象,诬陷朝廷重臣者,该当何罪?”
袁术这话还真算不算错,袁术自称后将军,那在朝廷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武将了,的确是重臣。
阎象也不含糊,直接道:“随意污蔑朝廷重臣,当斩!”
袁术毫不犹豫道:“好,如此胆大妄为之人,的确当诛!”
随即对着外面喝道:“来人,将这个胆敢污蔑本将军的狂妄之徒,拖出去,斩首示众!”
随即,马上就有卫士冲了进来,直接去拖宣璠。
宣璠又惊又怒,脸色一片煞白,全身颤抖:“你……本官可是朝廷命官,是朝廷钦差,你胆敢斩我,就不怕世人唾骂么?”
袁术大怒:“拖出去!”
“不要……后将军……饶命啊……”宣璠被拖出去的时候终于是怕了,原地竟然留下了一摊水渍,还散发出一股骚味来。
袁术骂道:“真是晦气!”
很快,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一切安静下来。
袁术依旧不解气,冷哼道:“董卓匹夫,竟然如此害我,来日必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