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脸五日,高顺开始处理各项公务,似乎此前说的出兵下邳的事情纯属一时的气话。
等到处置完公文,高顺又直接一头扎进了匠作营内,还将派去监造船只的马钧都给喊了过去,一去就是足足半个月之久,也不理会其他事情。
终于,在二月初的时候,高顺终于从匠作营离开,整个人虽然黑瘦了不少,但精神却是极为亢奋,显然又有什么大收获。
在他的身后,郑福带着金鹰卫押送着不少小一号的马车,全部用黑色的厚布蒙着,具体是什么没人看清楚。
接下来,高顺也不出门,就在府中陪着一群怀孕的夫人,日子平静而怯意。
最早怀孕的噶丽儿和蔡琰肚子已经开始微微隆起,不再如以前一般纤细妖娆,不过却是多了几分母性的丰韵。
而在这一段时间内,甘倩和甄荣也有了身孕,也不知道从那天起,高顺腰间佩戴的桃木剑消失不见了。
已经成为高夫人之一的吕绮玲不明就里,也没有丝毫意外,就是整日带着小七和赵星儿到各个房里窜,很是活跃。
这一日,天气不错,早春的阳光很是温暖,后花园内杏花开的正好,一片雪白。
高顺正在陪着噶丽儿慢慢散步,却是见前方一名绝艳女子忽然提着一个小竹篮从杏林中走出,看到高顺两人赶忙行礼道:“拜见将军,拜见丽夫人!”
高顺也不意外,府中最近新添置了一些婢女照顾各方夫人,根本没去多看。
只是噶丽儿却是惊讶道:“你是哪房的丫头,竟然生的如此美艳?”
高顺听闻这话,也是转头去看,随即愣了一下:“貂蝉?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错,面前之人正是吕布跟董卓当初争夺的不可开交的千古美女貂蝉!
不过高顺的目光也就是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诧,随即就变得古井无波,然后身边给噶丽儿介绍了一下。
貂蝉赶紧说道:“将军勿怪,妾身是随姐姐严氏入府来探望绮玲的,听说杏花开的正好,向来收集一些酿杏花酒!”
说完,美目偷偷看了高顺和噶丽儿一眼,见两人似乎准备离开,赶忙道:“将军,妾身当初在父亲府中时就曾多次见过将军,也算旧识,不知可否请将军移步说几句话?”
听到这话,噶丽儿美目在两人身上来回好几次,这才对高顺道:“夫君,既然是你的旧识那你们就聊聊吧,妾身先去前方自己走走!”
高顺也不知道貂蝉想要说什么,不过两人的确算是旧识,也不好拒绝,点头道:“也好!我等会就过来!”
噶丽儿如今除了外貌还有异族样子外,举止神态,做事说话早已跟汉人大家贵妇没有丝毫区别,随即微微一礼转身向前走去。
看着噶丽儿走出足足十丈远,貂蝉忽然就面带忧伤的说道:“当年见到将军时,妾身就看出将军是天下少见的英杰,本想与将军亲近,没想到却被将军拒绝,如今再见,将军已经贵为天下霸主,而妾身却成为落魄无依。”
说这话时,貂蝉眼中带着泪光,那种黯然伤神的凄美感觉,别提有多撩人了,就是见惯了美色的高顺也一时有些心中荡漾,心中有种想要将对方搂在怀里安慰一番的冲动。
不过一瞬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忽然看到貂蝉的眼眸中似乎有种隐晦的笑意在扩散。
若是让高顺用话语形容这种眼神,他根本做不到,可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自己看到了貂蝉的笑。
很美,但却让他很不舒服。
微微错愕之后他猛然想起,貂蝉当初可是王允自幼挑选培养出来的舞女,说白了就是当代最高等的戏子。
脑海中一冒出“戏子”这个词,他的心里那种怜惜的感觉瞬间就没有了。
戏子太会骗人,看着清纯无邪,背地里却是荒唐无比,这种事多了。
而他再看貂蝉时,眼神已经清明了很多。
而眼前的貂蝉神色中分明有一丝震惊很慌乱。
“媚术!”
高顺的心中陡然冒出一个词来。
这可不是什么高精尖的神奇法术,而是女子借助一些化妆和肢体动作、眼神等表现出来的一种引诱男子的技巧,王允既然当初培养貂蝉做舞女,说白了就是用来陪男人的,这种技艺没道理不教。
而且以他当时的权势地位,绝对有能力做到。
想通了这些,高顺心里也坦然了,笑笑道:“呵呵,人活一世,路都是自己选的,女子虽然柔弱,但并非要全凭美色活命。
你我的确是旧识,不过也就是旧识罢了!
我只爱纯良,不喜做作,戏子之情,真假难辨,太费!
我很忙,没那个闲工夫细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