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琛随即躬身一拜道:“张神医,此来长沙,华佗神医特地托在下带来一本医书,全是他对一些病症的总结,说是张神医一定喜欢,也希望张神医能够北上,一起教授更多学生,将来可以救治更多的百姓。
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难道张神医以为自己一个人救治的百姓比得过成百上千人救治的百姓数量?
此外,我家公子麾下早已建立了医馆,为百姓治病,华佗神医和其他神医一起教授的第一批学生即将毕业,我家公子也马上会在治下各地建立医院,为所有百姓诊治病情。
张神医,您想想,如此以来,是否是开创先河的壮举?
这是有益整个大汉的大事,青史留名,还难吗?如此大事,难道张神医就不想参与其中?”
听着赵琛的话语,张仲景惊呆了。
他的心在剧烈颤抖,那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从古到今天,他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如此救治病人的先例,可高顺做到了。
他早就听说过有关高顺的很多事情,特别是四处搜刮医者,设立医学院,部分出身直接授课,对此他很是怀疑,很想前往一探究竟,但山高水远,他也放不下江南这一片深受病痛折磨的百姓,一直没能出行!
此刻再次听到这种事情,更是心神摇晃不停。
三人没有催促,一直等待他的决断。
许久,闭幕思索的张仲景终于睁开了眼睛苦笑一声,抱拳道:“三位,抱歉,对于华神医和高将军的厚爱,老夫只能让他们失望了。”
听到这话,赵琛顿时一惊,连忙说道:“张神医是否再考虑一下在做决断?”
张仲景摇头:“老夫已经决定,不会改变心意了。
非是老夫矫情倨傲,而是这一去北方,只怕江南百姓不知道多少人要引病痛而死,被病痛折磨,老夫实在不忍心其他们而不顾。
江南如今并非高将军治下,就算各城建立医院,江南也难以受到恩泽,老夫就在此医治百姓吧。
若是日后江南能够有人肩负起救治百姓的重任,老夫必然前往北方,当面向华神医和高将军请罪!”
听到这话,三人都是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守,以己度人,他们也不能用强直接将对方绑走。
祢衡苦笑抱拳道:“实在可惜了,不过张神医请耐心等待,相信不用多久,我家主公就能挥兵南下,一统江南,到时江南百姓也能跟他治下百信一样安居乐业,张神医也能够腾出手来,教授无数后辈医者,泽被后世!”
张仲景一叹道:“唉,对此老夫是既期盼有担心啊,大军南下,又不知道会死伤多少无辜性命,但不能天下一统,又会战乱不断,实在左右为难啊!
只可怜天下百姓,总是最受苦的人!”
祢衡摇头一叹:“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自古已然,还是一统的好,都是大汉子民,若是分崩离析,百姓更加受苦!”
三人说的气氛沉闷,赵琛开口问道:“张神医,在下想问,若是黄公子继续留在此处,还能活多久?”
这个问题魏延和祢衡都想知道,马上看向张仲景。
张仲景微微一叹道:“依老夫看,黄公子已经病入膏肓,难以救治,最多再活半年之久了,而且他肺部糜烂不少,浓痰遍布,越往后会越痛苦!”
赵琛听完马上说道:“若是我们要带黄公子前往临淄,请华神医救治,路上是否经受得住?”
这是最为关键的,要是路上黄叙出事,只怕黄忠别说投效高顺了,可能此生都会全力跟高顺作对。
张仲景思索半天,微微点头道:“只要不太经受多少苦难,应该无恙!不过一定要好生照顾,不可令其再受风寒,不然,只怕神仙难救!”
“多谢神医,我等记下了,此事还望张神医保密,一切都是为了黄公子性命,否则可能坏事!”
张仲景多聪明的人,那里还猜不到他们的目的,只能苦笑一声道:“此事倒是无妨,就是你们注意安抚黄将军,他的脾气可不太好!”
“多谢!”
张仲景随即离去,三人又是一番商议,也各自告辞。
过了两日,便是黄叙再次就医的时间,可黄忠在府中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张仲景,派人去找,结果得知,张仲景已经出诊,特别留了一个地址,说是按时不到的话,那就请黄忠亲自前去迎接一下。
黄忠救子心切,哪里还在乎这个,也不多想,马上就骑马带上一辆马车直奔那个地址而去。
只等他出门,魏延几人就得到了禀报,估计黄忠已经离开十数里远,魏延则是亲自上门了,直接说前来带黄叙去救治!
魏延与黄忠关系实在太好,情同兄弟,家里仅有的几个下人也不敢阻难,很容易就让魏延带着黄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