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粉状水硬性无机胶凝材料,与水混合后会凝固硬化,生产工艺分为干法生产和湿法生产。
干法生产,是将原料同时烘干并粉磨,或先烘干经粉磨成生料粉后喂入干法窑内煅烧成熟料的方法,优点热效率高,缺点是热损低。
湿法生产,则是将原料加水粉磨成生料浆后,喂入湿法窑煅烧成熟料的方法,优点是操作简单,生料成分容易控制,产品质量好,车间扬尘少,缺点是热耗高。
生产工艺大致可分为:生料制备、熟料煅烧和水泥制成等三个工序,整个生产过程可概括为“两磨一烧”。
不过这个时代能够造出来水泥就不错了,高顺可是没办法指导马钧弄出什么湿法生产,一切改进还要靠马钧和造作工人的摸索和试验。
只是目前马钧也是刚刚开始,还处于摸索阶段,他的做法不是将原料直接磨碎成粉,而是先利用碎石机破碎成碎石,然后直接烘烤。
至于热耗高的问题,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煤炭多的是,高顺都已经在准备想办法从并州运煤过来了。
只是限制于运输工具的问题,他也是没办法,虽然早就派出专门找矿的专业人员出去寻找后世中原几个大名鼎鼎的煤矿去了,可也希望不是太大。
中原的煤矿露天的并不多,对于目前的各项采矿技术来说实在太难了。
相对来说,还是并州那边露天煤矿多一些,实在不行后面就将水泥厂在那边多建一些。
碎石的过程倒是并不难,因为很多原料都是原本铁矿上破碎过一次的,算是半成品。
而烘烤过程时间就有些长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高顺见所有官员都等的不耐烦,索性直接让他们各自去附近其他矿场看看,若是发现什么问题及时提出来。
打发走了一众官员,高顺就单独在这里呆了下来。
马钧一直在车间内忙碌,也顾不上高顺。
不过身边可是跟着十几名其他工匠的。
高顺就带着他们在附近四处走动聊天。
如今的时代,不管做什么,动力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迄今为止,般阳这般不论铁矿还是如今的水泥厂,都是靠近河流建造,主要就是为了利用河水冲击形成的冲击力带动大水车来提供动力。
从铁矿开始至今,如今这边铁矿和煤矿,还有现在的水泥厂都在沿着两条河流建造。
而水泥厂边上就是一条河流,大约五六米宽度,也许是冬天,水量明显少了太多。
不过之前的工匠们显然意识到了这个大问题,因此早就利用铁矿的废石在河流好几处地方连续建造了超过五六座水坝,同时将边上挖开,形成一个个湖泊,如此一来,就可以提前存储大量的河水,也不用担心冬天无水可用,导致停工的情况。
高顺倒是一时没想到其他,但边上跟着的一名工匠却是忽然惊叹道:“主公,这……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真是好啊!要是能够在其他河流上建造水坝,那就不但可以再雨季拦截洪水,防止引起下流涝灾,也可以在干旱季节放出水。
而且,一旦水坝修筑的高一些,然后修筑一些水渠,那不就可以将河水直接引到下流,若是遇到干旱,我们就可以直接引水灌溉和引用,简直一举多得啊!”
高顺也是猛然一惊,这不就是后世到处修筑的水库么,他猛然一拍脑袋:“我特么简直猪脑子!”
他这一下是骂自己,可却是把边上一群工匠吓得不轻,尤其是刚刚那位说的唾沫横飞的工匠,还以为自己冲撞了主公,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明明才开春,温度还有些低,可他此刻就像在三伏天大太阳下面烤着一样,同时还一个劲的磕头请罪。
“主公饶命,小人并非有意冲撞您!”
高顺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的做法吓到别人了,赶紧一把扶起他道:“没事没事,不关你的事,我只是刚刚想到了一些其他事情。”
他也是有些恍然,自己如今身份实在太高,平日里跟郭嘉、荀攸、田丰这些人在一起随意一些也没事,可在这些普通人面前如此,的确就有些让人误会了!
那工匠有些战战兢兢的不敢再说了,低着有一副无比惊恐的样子。
高顺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工匠是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留着一缕山羊胡,虽然衣着朴素,可却是有几分儒雅的样子,若是忽略皮肤粗糙点,有些黑之外,好像还挺耐看。
“回主公的话,小人叫梁玉!”
“梁玉?”
高顺显然没听过这名字,估计历史上也就是某个世家匠籍里的无名人物而已。
“你给我说说,你是如何想到刚才那些有关水坝的想法了,你似乎对农业灌溉很上心?”高顺很平和的问道。
梁玉赶紧回答道:“回主公,小人原本是东海张家的匠籍匠人,我妻子是张家的仆妇,不过我们也过的很不错,还有一个儿子。
可是在十年前的夏天,我妻子带着儿子去给张家洗衣服,结果忽然洪水来了,她们再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