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孙家那帮没有骨气的趋炎附势的墙头草亲戚,孙长云心中仍是满腔怒气。
明明是骨肉至亲却为着一点蝇头小利帮着一群外人糟践自己的族人,当真是狼心狗肺,不可与之为伍。
孙长云越想越发觉得恶心,起身把被孙崇志一行人坐过的沙发坐垫,喝过的杯子什么的一股脑全扔了出去。
消灭了他们来过的令人作呕的气息才稍稍平息怒火,若不是这栋房子和家具都是父母所买下的。
也是自己和孙灵越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有了感情,怕是也直接一把火烧了解气。
孙崇志虽然自小骄扬跋扈,却也碍着家中长辈的威严,只敢明里暗里地欺负自己,也没有实质性地对自己的家人造成伤害。
如今敢在明面上欺压迫害自己的父母,也是找着了周家当背后靠山的缘故。
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周家家大业大,虽然不知道遭谁血洗,根基犹在,仍然不容小觑,自己是注定要远走历练的,不可能时时陪伴父母。
“是时候想办法治一治周家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小妍还在雷奥洋的手中,不知道会不会被欺负,根本脱不开身,周家的又和雷奥洋纠缠不清。”
孙长云正沉吟间,门口却突然传来脚步声。
孙长云听力过人,瞬间就判断出来不速之客的人数。打开门,眼前是两个仆从打扮的中年男子。
孙长云神识一扫,见来人不过修为平平,稍稍放轻了戒备:“阁下何人?”
为首的男子略一颔首,自同伴手中接过请柬,递给孙长云:“我们是周家之人,家主新继,将于今晚召开宴会,希望您能赏脸赴宴,当面为往日种种无理向您道歉。”
孙长云忧心苏小妍,自是无心参加,一口回绝。
见孙长云神色不虞,周家的人低声道:“阁下难道不觉得周云翔之死着实蹊跷?这正是雷奥洋所为。家主大人正是以设宴为名,请您一同商讨对付这介小人。”
雷奥洋作为导师协会会员,霸权多年,为人更是贪婪无耻,他的存在不知道挡了多少人的路,树敌无数,为着瓜分地图中修炼资源导师协会更是答应了与孙长云联手对付他的事情。
“这次雷奥洋杀死周云翔的事情怕是彻底得罪周家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帮着周家和雷奥洋相斗,两败俱伤之后我再坐收渔利也未尝不可。”
孙长云勉强压下暴躁,没好气地答应下来,把人打发走。
在孙长云帮着孙父孙母检查身体,调配好疗伤的汤药之时,天色已在不知不觉间黯淡下来了,赴宴的时刻到了,周家居然还派了人上门,托词说是尽宴请礼节。
孙长云心中冷笑,尽什么礼节,雇佣孙崇志一般人百般刁难折磨自己的父母的时候可没一点世家大族应有风范,不过是怕自己爽约罢了。
一路无言来到周家,宴会非但不如往日一般笙歌不断,寻欢作乐,反而显得冷淡压抑,周家不知被何人血洗。
在这个紧张节点召开宴会,宾客人人自危,现场气氛更是在孙长云踏入宴会厅之时降到了冰点。
作为传言中的血洗周家之人,孙长云对其他宾客各式各样或审视,或忌惮,或谄媚的眼神视若不见,赶走试图招呼搭讪他的周家族老,独自走到一个僻静之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