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儿紧张的跟沈薄臣并排坐在一起,律师已经来了。
律师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恭敬的把一叠资料递给她,“沈太太,您看下这些资料,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资料很多,叶星儿看的有些慢,不过没有人催促她。
看了半个多小时,她才把所有资料大致浏览了遍,冲律师笑道,“我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了。”律师准备的很齐全。
“那我接下来给您讲述一遍明天庭审的流程,以及中途可能遇到的问题。”
“好,麻烦您了。”
······
律师讲的很仔细,叶星儿听的也很认真,沈薄臣坐在旁边,一直很安静,安静到叶星儿忘记了他。
“谢谢您,席律师,还麻烦您专一跑一趟。”
“不麻烦,沈太太您客气了。”律师站起来告别。
叶星儿起身相送,却因为坐的时间久,刚才又太过紧张,半条腿坐的麻木,猛一起身没知觉,刚迈动脚步身体便被突然蔓延起来的针扎感痛到,身子站立不稳,往旁边倒去。
以为要出溴,歪倒的身子却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把她重新按到沙发上。
“你坐这里,我去送人。”
沈薄臣冲席律师做了个请的手势,亲自帮他打开屋门。
席律师受宠若惊,连忙道谢。
叶星儿看着男人背影,男人身姿挺拔,礼数到位,虽然有些客气疏冷,但是周身萦绕的矜贵气质完全让人感觉不到被怠慢,相反,还有种无法自抑的恭敬。
沈薄臣把屋门关上转过身,便看到对着他发呆的女人。
他视线与叶星儿碰撞,叶星儿被惊醒,连忙收回视线,坐姿端正的垂头看着自己双腿位置,耳根有些不受控的发热。
她刚才竟然觉得男人长得好看,觉得男人送客的行为很帅,并且还在心里默默想,这个男人要是能一直当这个家的男主人就好了。
呼~
她想一巴掌拍醒自己,她脑子里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之前这个男人对她不够恶劣,还是阿语受到的伤害不够重?
想到阿语,她情绪迅速萎靡下来。
沈薄臣像是没看到她突然耸拉下的肩膀,伸手把她刚才发麻的左腿搬起来,放他腿上,修长的手指帮她脱掉脚上拖鞋,然后活动了下脚腕,温热的指腹便沿着她脚腕一点点往上按去。
叶星儿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
腿上的麻木感还没完全消失,所以男人指腹按上去的时候会有一下一下的针扎感,不过针扎感过后又是难以言喻的舒适。
叶星儿便在这种反复中煎熬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子,针扎感已经越来越弱,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愉悦。
“好点没?”
差不多十分钟后,男人停下手,问她。
叶星儿脸色绯红,全身都写满局促。
“嗯。”她微点头,半点都不敢看面前男人。
因为刚刚经历的一切,搁以前打死她都不敢相信沈薄臣会给她按摩,还是这种姿势,按摩脚部跟腿部。
男人指腹刮着她皮肤滑动,没有再按下去,像是无意识的动作,痒痒的,仿佛无数只小蚂蚁啃咬在皮肤上,痒意透过皮肤传进骨血,又流经心脏。
叶星儿浑身猛然抖了下,连忙收回搭在男人膝盖上的腿,端端正正坐好,视线不敢看男人方向。
沈薄臣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有些逾越,像是在暗示什么,他手抵着唇边咳了下,站起身去了厨房。
叶星儿余光扫到他动作,脸颊上的霞色更加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