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儿回忆起当年那场突发的斗殴,明明是另外两个女的因为争夺里面老大的位置发生口角,后来却毫无预兆的演变为两个人一起殴打她,导致她羊水提前破裂,疼痛昏迷过去。
再醒来,肚中的孩子没了,她拼命的哭着请求看自己孩子一眼,得到的却是冰冷回复:孩子死了,已被处理掉。
叶星儿用手抓向胸口,眼眶渐渐泛红。
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心如刀割。
当年孩子没了之后,她便患上严重抑郁症,几次失控想要杀了那两个殴打她的女人,只不过最后都被人拦了下来。
为了避免她再次出手伤人,她被独自关在了一个房间里,并定期去看心理医生,服用抗抑郁药物。
想到这里,叶星儿有些痛苦的双手抓向头发。
头突然很痛,仿佛万把银针深深扎入脑中。
对面一直淡然的沈薄臣看她这样,神情蓦然紧张。
“怎么了?”他身体绷紧,屁股都离开了沙发些,做好随时冲过去的准备。
叶星儿强忍着冲他摇了摇头,“没事。”
她松开一只手,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大口灌了两下,然后抬起头,刚还白里透红的小脸蛋,只这片刻便沁出一层冷汗,变的蜡白憔悴。
“我只是头刚才突然有些疼。”
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忘记桌上的水杯被对面的男人使用过。
沈薄臣目光从水杯上一掠而过,不再犹豫,直接站起,跨步到叶星儿身边,“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他已经把胳膊从背后穿过叶星儿腋下,打算抱起她。
叶星儿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下一步动作,“没事,我不用去医院。”
沈薄臣身上气质有些冷,看着她的眸光充满压迫,仿佛她不愿去医院,是一件多么不可原谅的事。
跟刚才迎她进屋的模样判若两人。
叶星儿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这个样子的男人其实她见的更多,所以她没必要害怕。
“我没开玩笑,真的不用去医院。”她把男人的手从她身上扒开,顶着依然苍白的脸色对沈薄臣道,“我刚才的头疼跟那天面对心理医生时的一样,只不过没那么严重。”
听她这么讲,沈薄臣身上逼人的压力终于弱了点,他直接在叶星儿身边的单人沙发扶手上坐下,示意她转下身,然后一边帮她按摩头部一边问她,“刚才在想什么,怎么会突然头痛?”
男人的按摩手法真的是专业级别,只放在头上按了两三下,神奇的效果就再次展现,叶星儿完全被征服。
她微闭上眼,没有拒绝男人。
虽然刚才的剧痛已经过去,但是还有余感,所以男人此时的按摩对她来说十分舒适,可以说是极致享受。
叶星儿想了想,避重就轻的回答了沈薄臣的问题,“就是突然想起了当年在狱中的往事。”
她把真实的原因是因为突然想到失去的孩子这点避了过去。
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