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还是你们节目做得好。”
姜莹莹面对镜头笑眯眯的，看向江台长的眼里，却带着一丝了然。
不是比赛做得好，而是节目……
按理说，节目组只是如实录下来，再播放而已。
但是临时改赛制，可不想主办方的风格。
“……哈哈，姜选手真幽默！”江台长话头一顿，连忙转移话题，又问了问姜莹莹准备的情况，话里话外一副认定姜莹莹能赢的模样。
姜莹莹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两句。
也许是看多了带剧本的真人秀，她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江台长对本次比赛结果，有一种胸有成竹的把握感，甚至同为复活赛选手，他压根没去采访另一个人。
按理说，他们的赢面都是各一半。
“虽然赢很让人高兴，但被内定的感觉……”姜莹莹啧了一声。
她可不乐意和赵云鹊同流合污。
“呦！这不是我不畏权贵的大师兄么！”
场外，江老身后跟着楚威，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正往会场里走。
结果被一个面容消瘦的中年人拦住了去路。
对方一开口，就极为刻薄，“当年让你尝一口我做的菜，都跟要了你的命似的，一句都没少奚落，现在天天吃外人做的，不知道感觉如何啊？”
又跟楚威说：“你说说你，我师兄多娇贵一人，干嘛让他干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为钱财折腰，多丢他高贵的脸皮！格局都低了！”
“以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江老看着他，语气平缓，“人都能为财死，我折腰不算什么，倒是有了你这个废物师弟，堪称一生最大的污点，虽然极力避免，但难免拉低格局。”
“你若真替我惋惜，不如叛出师门，换我个晚节清白。”
“你！别以为你是师门大弟子就能无所欲为！”对方脸气得红了。
“嘿，你还别说！”江老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
“惹急了，老夫真能。”
楚威嘴角一抽。
元师伯也算倒霉，撞师父枪口上了。
老人家昨天被师母打电话骂了一顿，说是看电视发现他抽烟还喝酒了，大早上跟老妻认了一通怂，心里正憋着火呢。
不过两人打从入师门好像就不合，吵就吵吧。
“你打着我徒弟名号，在外头乱答应东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江老冷笑一声，“以为我不知道？答应人家改比赛，保送你那宝贝徒弟直接入决赛，你从年轻时候就是个怂东西，能耍小聪明就尽量耍，难怪师父死前要抽你嘴巴子，结果你还是不长记忆！”
“你这张毒嘴，也一点都没落下。”
元师伯怒气冲冲地深吸几口气，强行冷静下来。
“无论我怎么做，反正我徒弟进决赛了，我元兴还能带出好厨子，而你手底下十几年没进过新人，这就是我比你强的地方！”
江老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直接绕过他，往会场去了。
“喂！你站住！”
“师伯，我还敬你是我师伯。”楚威笑眯眯地拦住他。
眼里却暗含着不悦，“您小徒弟是个好苗子，但是……强龙还要服地头蛇呢，您也别真不把我当个人看。”他顿了顿，扫了眼台上已经就坐的评委。
“都是自家人，真认死了理儿，要把他一辈子压住，也不是不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