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紫宫里,尚徽介刚赴完宫宴,席间被几个同龄的堂兄弟灌了很多酒,好不容易等宴席散后,他醉成一滩烂泥任由太监扶了回来。他已被册封为广平王,因未娶妻,所以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亲王府,仍住在皇宫里的降紫宫。
当今圣上的弟弟常山王尚贤带着两个侄子尚戒瑟和尚德誉趴在降紫宫的屋边,他朝款步而来的花魁挥手,催促道:“筝儿,你快点,趁本王的侄子酒醉教他做一回男人。”
“是,王爷。”筝儿是民间花楼的艺妓,这次受邀进宫给皇上弹琴跳舞,现今又得常山王爷的青睐,让她探一探这个从不碰女色的广平王殿下是否真如外界所言好龙阳。
尚戒瑟年十三岁,已有两个暖房宫女,对这种事熟悉得很,道:“万一皇兄真的是断袖,筝儿姐姐会不会被皇兄生劈了呀?”看着筝儿姐姐推门进去,他不免有些担忧。
尚德誉插嘴道:“皇兄性子虽古怪,还不至于滥杀无辜吧?何况他已经喝醉了。”
他们兄弟俩的父亲也是皇上的弟弟平阳王爷,因父常年驻扎边疆,他们的启蒙教育便落到小叔叔尚贤手中,长大后更是经常和叔叔厮混在一起,偷鸡摸狗之事没少干。
尚贤敲了他们两扇子,道:“做都做了,难不成还怕他不成?反正我是他亲叔叔,即便他生气也奈何不了我。”
尚戒瑟只觉得哪里不对:“皇叔,他要是生我们的气这么办?你会帮忙说几句好话吧?”
尚贤脸上笑嘻嘻,嘴里说着会,但心中已有打算,要是尚徽介真的生气,自己第一个就撇清关系,把罪名都推给两个侄子就行,反正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王爷?你睡着了吗?筝儿来伺候你?”筝儿脱了外面的纱衣,身上独剩一件吊带长裙。
尚徽介只觉得耳边聒噪,不悦地皱眉,直到有人动手扒他衣服,他不胜其烦地挥了一掌过去:“滚开!别碰本王!”
“啊!!!”筝儿被甩飞到一边,她吃痛地爬起来,心想还怕他一个酒醉之人吗?等好事成后,自己最差也能混个贵妾当当,要是怀上皇长孙的话,当孺人,当侧妃,甚至当王妃,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正当她要靠近床边时,眼前咻的一下,从天而降下一人一羊,他们脚步不稳,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
赵福媃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阿介真的有女人了!这个女人还长得这么漂亮,果然是负心汉,呜呜……”
筝儿见鬼似的正要狼嚎出声,却被楚添跋飞身上去撞晕了。
尚贤在外面仔细听着,问两个侄子,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别的女人的哭声?”
尚戒瑟:“是筝儿姐姐的吧,看来皇兄一点都不温柔哦。”
尚德誉:“皇兄本来就不温柔好吗?只是可怜筝儿姐姐喽,不过这也能证明皇兄不是断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