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防贼的样子,皇叔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会偷看别人的书信呢,你就放心吧。”尚贤一脸正派的保证,正经地把信放到袖中,“没什么事,叔就回去了。”
“嗯,一定要帮我送到。”尚徽介恳求道。
“一定!”尚贤没回身,只抬起扇子挥了挥。
坐马车出宫时,他还是忍不住把信拿出来看,嘀咕着:“看还是不看?看看看看!不看不看不看!”他来回数着手指,最终还是决定看吧,好奇心得不到解决是会短命的,自己还这么年轻。
只是,他拆了半天也拆不开这个心型,随着马车一个趔趄,嘶的一声,信一份为二,“完了完了,阿介知道的话非得打死我不可。”
不过也因信撕开了,余下就比较容易拆开,尚贤两三下就打开来看,看完后脸上生出嫌弃,恨不得狠敲自己一榔头,这什么呀?这种情书三岁小孩都不这样写了好吗?
夜深人静时,尚贤偷了自家太监的一套衣裳换上,趁黑潜进了云府,却立马被起床方便的阿叶发现,她立马大喊:“福媃姐姐,快跑!家里进贼了。”
“小屁孩,我不是贼,你看我这身太监衣,我是……对,我是平阳王府的太监,你别喊啊,我找你姐姐有事。”他才不会说自己是常山王府的人,做这种事已经够丢脸了,还是抹黑给平阳王府吧。
阿叶听后仍是“啊”的一声大喊:“姐姐,这贼还是个太监,你快跑啊!”
我草!尚贤真想给她一巴掌,但自己又不打小孩,便算了。
赵福媃听到声音后,随手抄起一个竹筐就冲向‘贼人’,啪的一声把筐套在尚贤身上:“大胆小贼,这边全是官家府邸,你不要乱来!”
尚贤不知道撞到哪里,鼻上挂着两行血,委屈地喊道:“你妹啊!我只是来送个信而已,你就是那该死的赵福媃是吧?阿介出不了宫,让我来给你送信。”
赵福媃借着灯光才发现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太监花衣,惊得捂住了嘴巴:“对不起,这位太监公公,是我冲动了……”她将套在他身上的竹筐拿下来,尴尬地呵呵直笑。
尚贤认真打量了她一下,长得确实不错,但行为粗鄙!减分!
“公公,你能把信给我了吗?这信对我来说很重要。”她哀求着,刻意的微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很温柔。
“哼!”尚贤把信从怀中拿出来,“有点碎,你自己拼一下,将就着看。”
赵福媃将撕成四条的纸条接了过来,嘴角抽搐:“这便阿介给我的?”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他就让自己看这个?是在羞辱她的人格吗?
尚贤不自然的咳了一下,道:“思念都在心里,并不在这纸上,你要回信的话就赶紧去写。”
“我回她妹!我回他祖宗的!走走走,老娘要是再理他,我就不叫赵福媃!”他是觉得自己很浪漫么?撕碎的信让自己拼来看?他咋不上天?
尚贤紧皱眉头不悦道:“你怎么这样没礼貌?好吧,我承认这信是我撕……”
话没说完,赵福媃就晕了过去,把阿叶当场吓哭:“福媃姐姐,你不要吓小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