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徽介正想驳斥回去,却被赵福媃拦着:“好了,别闹了,到古漠了。”
身形一闪,他们在某处高坡落地,四处阴风乱窜,赵福媃只觉得冷,这种是干冷,长期生活在这里皮肤很容易爆皮或流鼻血。
“很冷吗?”尚徽介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看着不远处的点点灯火,“现在是黑夜,探查不出什么,不如我们明天来。”
“不,我们去拜访一下族长吧,顺便了解一下环境。跋跋,带路。”赵福媃把楚添跋也叫了出去。
他一出来就浑身抖了一下:“好冷!快走,族长家就在前面。”
带他们去到族长门前,楚添跋咻的一下回空间去了。
尚徽介无语道:“它是空间的守护灵吗?好懒。”
赵福媃被他逗笑了,道:“不是,这只羊是你送给我的那只,我这个随身空间亦是他帮我开启的,说起来还得感谢你送我羊呢。”
“什么?是它!当初它很壮硕的,怎么肥成这个样子了?”他不由得惊讶地问。
楚添跋传音:“你们够了哦,我能听到的好吗?”
“什么人在哪?”
突然有人出声,但说的话他们听不懂。
他们往前走了一下,去到有火光处,族长家还算豪华的毡房全部落在眼内,外墙用的全是动物皮,看起来跟补丁一样。
那人穿着皮制的衣服,这么冷的天居然光着脚丫子,手里拿着一根长棍,前边削得很尖。
“你们是谁?汉人吗?来这里干什么?”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串。
赵福媃试探地问:“能说汉语吗?”
“妈的,真的是汉人!族长,有汉人来了,要赶走吗?”那人听后,咒骂着回毡房去了。
不一会,族长出来打量了他们一下,用不标准的汉语道:“有朋自远方来,请进吧。”
屋里不是很大,夹杂着浓烈的酒味,中间地毯上坐着几个皮肤黝黑妇女,皆是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们。
尚徽介扶着赵福媃坐下,古漠的人没有坐椅子的习惯,招呼客人时全都坐在毯子里。
族长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的脚,道:“麻烦两位脱一下鞋子,我们无论是屋里或屋外都不穿鞋。”
赵福媃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们这就脱。”
两人把鞋子脱了以后,几个妇女看着他们脚上的袜子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到没有,汉人不单止皮肤细腻白净,连脚上都穿鞋裹布,好讲究。”
“讲究有什么用,等灾难来时,还是光着脚跑得快,听老祖宗说,经常穿鞋的脚会萎缩,他们的脚肯定跟骡子的蹄一样,又丑又臭。”
一直躲在妇女们身后的少女把脚丫子露了出来,她的脚又黑又粗糙,脚趾甲已经被沙虫啃成黑色,摸起来又硬又厚,她骄傲地道:“所以我们的脚最健全,也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