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府,尚徽介一肚子牢骚,道:“为什么不让我说?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回去。”
他想在那个地方,和赵福媃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赵福媃道:“你跟我去的话,细霞公主来了怎么办?难不成要皇上跟她说‘对不起细霞公主,和你联姻的广平王陪他的孺人回乡了,你要见他的话,要等哦’,这样说像话吗?”
尚徽介才不管别人怎样,但也明白暨朝和古漠不一样,暨朝与澹朝同等的繁华盛世,可以和平百世,也可能在朝夕之间倾覆和平。
所以,两朝之间的微妙关系,需得谨慎对待。
“不如,别坐马车回去了,用随身空间,早点处理好事情,好回到我身边。”
尚徽介忌惮那个空间,但又不得不承认那个空间可以使他们免受思念之苦。
赵福媃摇头道:“只怕不行,上次我们贸然去了古漠,差点解释不清楚,好在皇上没追问下去,否则都说不通我们什么时候去的古漠。”
说到这个份上,尚徽介也无法再反驳,只得紧紧拥着她们母女,还好何叔会随行。
第二天启程时,尚徽介见阿叶也打包了行李,蹙眉道:“小叶子也要去吗?”
阿叶点头道:“我好久没见福匝哥哥了,甚是想念。”
尚徽介没说什么,随后秘密跟章玉泉道:“派人紧盯着阿叶,如果她有什么异常举动,格杀勿论!”
自从投盐一事后,他对阿叶很是提防。
阿叶自然是知道的,刻意和赵福媃疏远了距离,刻意让他放下防备。
真到送心爱的人离开时,尚徽介才知心有多痛!
“我等你回来,我会把京中糟心事全部处置妥当,下一次再见会是我们大婚的日子。”
“我相信你。”赵福媃抱着香香,心头莫名涌起惆怅,忍不住叮嘱道,“不要和皇上硬碰硬,无能为力的事情就从了吧,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怪你。”
言到此间,相对无言。
尚徽介看着马车缓缓远去,再度回头时已泪流满面,赵福媃啊赵福媃,但愿这是最后一次看着你离开。
下一次,绝不会让她这样孤单,他发誓!
时转一个月,一路上几乎没怎么停。
最让赵福媃欣慰的是,香香很适应路上的奔波,除了饿了哭外,其余时间没怎么哭。
马上就要回到落扇村了,心里莫名有些兴奋,不知道姐姐和福匝怎么样了。
何叔时而骑马解闷,道:“福媃丫头,落扇村到了。”
闻言,赵福媃撩开窗帘,道:“叔,往这边走,我家建了新房子。”
“好。”何叔带着车队向前。
一路上村民围了一路,都在讨论坐在豪华马车里面的人是谁。
薛婶也在其中,看着领头的男人,猛然一惊:是老何,他回来了!那马车里的人是……
回到家,赵福媃从马车上下来,映入眼里的是一片凌乱。
院里堆满了稻草和工具,整体看起来脏兮兮的,她懵了,家里有下人,怎么会搞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