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阿丽达威胁阿叶让她别这样嚣张,说自己有族民在渝州云云……
后来两人达成共识,阿丽达在买完粗盐后,才发现那封信不见了。
尚徽介担心地看着沉思的赵福媃,道:“你累了,我们先回云府。”
阿丽达见他们要走,连忙拦着:“王爷哥哥,那我怎么办?”
尚徽介道:“既已放了你自由,你爱去哪就去哪。”
说罢,他扶着赵福媃上了马车。
驾车人是章玉泉,等车子走出一段路,才问:“王爷,你就这么放了阿丽达吗?”
“派人盯着她,只要她不离开京城,爱去哪都行。”
尚徽介明白,倘若阿丽达平安离京,远在衡城的古漠族民定会反了。
唯有拖着阿丽达,衡城的百姓才会平安。
云府里,阿叶正在择菜,看见赵福媃回来,连忙起身迎接,顺势倒了两杯水给他们。
“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有香香的下落了吗?”
尚徽介正想质问,却被赵福媃拦了一下,只好耐着性子坐下不说。
赵福媃认真的看着阿叶,道:“小叶子,你早就恢复记忆了吧?”
闻言,阿叶的表情冷了起来,道:“是的,在耶木堤抓走我的时候,我便什么都想起来了。”
赵福媃木讷地坐了下来,尚徽介递了一杯水给她。
她喝了一口,稍顿片刻,想起那年在镇上捡到她的时候。
她多乖啊,瘦瘦弱弱的一小只,赵福媃一眼就喜欢上了……
“所以,香香被拐是你一手策划的吗?”
“没错!”
此事败露,阿叶反而坦荡许多,道:“谁叫她是尚家的孩子,姐姐,你别怪我。”
如果能够让尚徽介痛,无论做什么她都不后悔。
尚徽介恨恨地看着她,道:“我知道,你的父亲是因为支持我,而被太子党害死的,你恨我,我不怪你,但你为什么要动香香?她还是个婴儿。”
阿叶大笑起来,道:“因为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尚徽介,你多牛啊,许云两家因你而死,你却在安享着这盛世,坐拥天下所有的权势,还毫无愧疚,你要我如何不生恨?!”
赵福媃清楚她是执着这些,哭道:“小叶子,我很同情云家,但香香也是我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阿叶冷声道:“姐姐,要怪就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全天下男人这么多,你却偏偏嫁给我最痛恨的人。”
她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再也不用在他们面前做戏,装小绵羊了。
赵福媃道:“我养你四年多,我不指望你报答,但你也不该这样对我的孩子。朝中复杂,本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你父亲的选择,又怎么能全部怪罪到阿介头上呢?”
当年的尚徽介也才八岁而已,身为皇二子,却逃亡在外七年,这些委屈又该去责怪谁?
这个道理,阿叶自然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