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疯了啊!
赵福媃叹了口气,道:“阿介,阿丽达死在京城一事,族长肯定责怪到我们头上,该怎么办啊?”
事到如今,唯有先隐瞒阿丽达的死讯了。
尚徽介握着她的手,道:“我会解决好的,你放心吧,她死了也好,这样一来我就不必担心她会伤害到你了。”
话虽如此,但赵福媃怎能不担心呢。
突然,门外的侍卫来报,道:“门外有个自称是赵孺人堂姐的女人来了,一直吵着要见孺人。”
“赵馍喜?她来做什么?”
尚徽介皱着眉头,他根本不想让这些人扰了福媃的清净。
赵福媃道:“她在大杂院里帮工人们煮饭,兴许是有急事,不然不会这么晚还来找我,让她进来吧。”
侍卫听后便出去了。
赵馍喜抱着火哥儿进来,一进来就跪在他们面前。
赵福媃道:“怎么回事?”
赵馍喜颤着身子,道:“我好像闯祸了,很害怕,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告诉你们一声。”
赵福媃的心咯噔一下,道:“什么事?”
“白天在城北时,你们和阿丽达争执我全都看到了,你们走后,我看到阿丽达在哭,一时间觉得她可怜,就去安慰了她几句,她问我、她问我……”
“问你什么了?快说!”
赵馍喜被赵福媃吼了一下,身上抖得更厉害了。
火哥儿或许是感受到气氛不对,哭了起来。
赵福媃才反应过来,自己太急切了,道:“先把孩子哄好再说吧。”
“好……谢谢……”
赵馍喜抱着孩子哄了一阵,等他停止哭声,才道:“阿丽达问我澹朝的男人是不是都不喜欢怀别人孩子的女人,我说是的,然后我一时多嘴,跟她说不想要孩子可以喝药……”
她嫁给杀猪的儿子后,也喝药掉了两个孩子,那时候她还幻想着嫁给朱火,以为朱火会带她脱离苦海。
“赵孺人,我真的是一时口快,现在我后悔了,你快派人去找找阿丽达,我怕她做了傻事会赖到我身上来。”
赵福媃淡然道:“哦,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阿丽达哪里我会派人去看。”
赵馍喜道:“呼~那就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等她走后,尚徽介嗤笑道:“没想到竟是受她的怂恿。”
赵福媃叹道:“阿丽达怀的月份大了,又是用那种虎狼之药,肯定会更加危险。倘若她咨询大夫,或者用正经药物,不至于把命都丢了。”
尚徽介道:“罢了,此事就算过去了。”
赵福媃道:“我只是在担忧衡城。”
皇上派去的御林军已到达衡城。
古漠族民包裹衡城百姓在内,御林军包裹古漠族民在外。
这一层层夹层,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来也陷入了死局,唯有保持现状。
而尚徽介派出的神策军也抵达了古漠,并且扎营在内,也羁押了留在古漠里的老少病残族民。
但愿,这个插曲早日解决。
……
日子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