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坤宫里,方天葵扛着麻包袋走进来,道:“皇上,臣把在王爷身边的男子拐回来了。”
皇上怒摔奏折至桌面,漠然道:“解开绳子来,朕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竟让阿介放下公事不做!”
方天葵解下绳子,将麻包袋里的人倒了出来。
赵福媃被捆绑住手脚,又塞住了嘴巴,她本想逃入空间,却因为束缚过多,竟然进不去。
奶奶的,到底是谁绑我……
她刚在心里骂完抬头,却对上皇上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
靠,冤家路窄啊。
皇上也把她认出来了,哼了一声,才道:“果然是你,赵福媃!朕找了你半年,找得好苦啊,你可真厉害!”
赵福媃哼唧了几声。
皇上冷淡道:“方天葵,解开她嘴上的布。”
方天葵一把扯下她嘴里的布。
赵福媃才得以肆意喘气,缓了一会道:“皇上过奖了,我只是怕死,所以藏得比较隐蔽罢了。”
皇上冷笑道:“若你真的怕死,就该躲得远远的,但你却藏在离京城这么近的渝州,赵福媃,你是故意让阿介找到你的吧?”
赵福媃道:“天地良心,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不然皇上你放了我,我发誓这次一定逃得远远的。”
此话却让皇上怒了,道:“大胆!你犯了这么多罪,也该回来受到惩罚了。”
赵福媃道:“皇上英明,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至于阿介腹部的伤口是他自己自残的,与我无关!”
听着她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皇上眉头一直紧皱着。
尔后,皇上才道:“即便阿介的伤口不是你捅的,也皆因由你而起,再一个就是,你竟敢带着朕的孙女逃跑!这才是朕最无法饶恕你的。”
他都这样说了,赵福媃还有什么好辩驳的,只好沉默不语了。
皇上悠悠道:“既然你沉默了,则代表你认罪了,来人啊,将这个女人拉下去砍杀了,挂到城门口示众三天,然后扔去乱葬岗喂狼去。”
艹!他好毒!
赵福媃在心里刚骂完,就被方天葵拉了下去。
等尚徽介赶回到京城时,只看见城门上面挂着一具无头尸首。
那身灰青色的棉麻衣是如此的眼熟。
章玉泉愣了一下,随即望向尚徽介。
尚徽介满脸毫无血色,怀中的香香睡得极度安稳,好像外界的一切事物都与她无关。
章玉泉问道:“王爷,你还好吧?”
很明显尚徽介很不好,他全身颤抖,木讷的看着那具尸体,道:“章玉泉,福媃被掳走的那天,穿的不是这身衣服吧?”
章玉泉感受到他的压迫,都快哭出来了,道:“王爷,你节哀吧,皇上发现她是赵孺人的话,是不可能饶她性命的。”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尚徽介想出声反驳,喉咙里却什么都发不出声来。
她不是有神奇的空间吗?
怎么会?怎么会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