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略略……”香香做了个鬼脸,便一头扎入筝儿的怀里。
反正有大人在,她才不怕那个长得比女子还美的父亲呢。
尚贤继续笑道:“香香说得倒没错,阿介啊,是你长得太美了。”
尚徽介咬牙道:“皇叔,你给我闭嘴!”
长得秀气是他的错吗?
赵福媃端着菜出来,见到尚徽介时怔愣了一下。
尚徽介叹道:“你不必看到我就不自在。”
赵福媃没有回答,而是平静道:“既然来了,便一起吃个饭吧。”
他点头,便往香香那边走去坐下。
赵福媃则把菜放下,转身回了厨房。
香香傻乎乎地看着他笑,知道他不喜欢‘姐姐’二字,也不再喊了。
尚徽介无奈地抱过孩子,小声道:“你和你娘净是欺负我。”
一瞬间,他觉得心酸不已。
他已经有种妻女要抛弃自己的凄凉感。
尚贤难得正经道:“你和福媃怎么样?打算就这样继续下去?”
尚徽介道:“我不知道,不知道该做点什么她才会放下心中的刺……”
说到这个,无人有办法帮助他们。
只能靠当事人用时间去解决。
尚贤道:“皇兄因你这么一闹,身体越发的差了,今早听张忠德说,皇兄一整天都吃不下东西,御医看后说,皇兄是心脉受损所致。”
“唉,阿介,你万万不该在皇兄面前提起皇太子,皇太子的死,皇兄一直都很自责……”
当年,皇太子被废后,皇上为了挫挫他的锐气,将他关押在冷宫里,连服侍的太监都没有。
他就那么在冷宫里待着,短短一个月而已,一头青丝皆白。
那些送饭去冷宫的奴才们因他失势了,每天言语嘲讽和羞辱他。
他每天都活在恐惧和辱骂之中,终于病倒了。
而那些奴才知道他生病,却不禀告给皇上知道。
这才使他郁郁而终……
尚徽介心里闷闷地疼,道:“是我混蛋!不该提起皇兄。”
虽然和皇太子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尚徽介依稀想起小时候这位皇兄给过自己温暖。
而他却用皇兄之死去伤害父皇……想到这里,尚徽介就难过得想死。
尚贤也不想责怪他,只道:“多进宫去陪陪你父皇吧。”
“嗯,我知道了,皇叔。”尚徽介点头应下。
这顿饭吃得很沉重,期间没人再说话,除了精力旺盛的香香一直在咿咿呀呀。
等尚贤和筝儿离开后,尚徽介才找到空间和赵福媃相处。
尚徽介问她,“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赵福媃道:“我在渝州的生意刚步入正轨,肯定是要回去的。”
尚徽介点头,竟然没再开口央求她留下,道:“能不能留多些时日?”
怕她多想,他赶紧解释道:“父皇最近身体不好,他和母妃都很想香香,如果香香能多陪陪他们,心情也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