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同样松了口气,道:“我也是,忘记让你抱着香香了,我好怕香香脑子一抽喊人家朱火做爹。”
筝儿捏了捏香香的小脸:“香香也不喜欢那个怪叔叔是不是?”
香香“嗐”了一声,她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喜欢的好吗?
筝儿又换回一脸凝重的神色,道:“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生气了……”
“王爷?哪个王爷啊?”赵福媃手臂酸痛得很,把香香递了过去,“香香最近重了好多,许姐姐你帮我抱抱。”
筝儿无奈的抱了过来,道:“还有哪位王爷啊,就是广平王啊。”
还好他只是路过,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但那一眼也够让筝儿心理难受的了。
赵福媃一怔,道:“他刚才来过啊?”
筝儿道:“是啊,听闻城北发生了命案,他随刑部过来勘察线索。”
“哦……”
“你们还在此处逗留什么?赶紧给本王回去!”
赵福媃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暴怒声,不用转身就知道是尚徽介。
筝儿最怕看到他这副正经冰冷的样子,颤道:“赵妹妹,快走!王爷怕是要发疯。”
赵福媃蹙眉地瞪了尚徽介一眼,气道:“凶什么凶?真是莫名其妙。”
尚徽介身侧的章玉泉连忙解释道:“这边发生了命案,现在还没抓到凶手,王爷情急全是因为担心孺人。”
看嘛!这么一说,不就好了吗?
非要那么凶!
赵福媃莫名的委屈,又瞪了尚徽介一眼,对筝儿道:“许姐姐,我们走。”
她们上了马车后,章玉泉无奈道:“王爷,你刚才说那话的语气的确重了些,连香香郡主都被你吓到不敢笑了。”
尚徽介漠然道:“话这么多,再去搜寻一遍城北,各个角落不能落下?”
“是。”章玉泉心累地应下。
尚徽介则看着马车远去,才回头望向不远处的朱火和赵馍喜。
朱火这个魔鬼!
竟然还敢惦记他的女人!
刚才那番话,他可是躲在拐角处听得一清二楚。
夜里,赵福媃带着香香睡觉,突然后背一凉,有什么东西钻了进来。
她反应迅速,从枕下摸出匕首就刺了过去。
但那人反应比她更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谁?”
“是我。”
“尚徽介,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
听到是尚徽介的声音,赵福媃的心还是惊魂未定,登时又气又恼。
尚徽介肆意地躺了下来,慵懒地嗯了一声。
见他不再说话,赵福媃把匕首放回枕头下,又去推了他一把:“回你的王府里睡。”
尚徽介柔声道:“娘子,别赶我好不好?这半年来,我没有一天睡得安稳,我太累了,让我睡一晚,一晚就好。”
他的声音带着点点疲惫,很快就传来匀称的呼吸声。
赵福媃借着微弱的灯色看着他熟睡的模样,他的鼻子又尖又高,薄唇偏红,一双桃花眼更是食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