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赵福媃醒来时,尚徽介已下楼去煮饭。
赵福匝平时一个人吃得简单,其实厨艺很差,做的饭菜皆不合口味,后来煮饭之事就交给尚徽介了。
而赵福匝则带着两个外甥每天去学堂,也算是不荒废学习时光。
如此一来,整个家中最悠闲的人就是赵福媃了,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好不快活。
吃完饭后,依楚添跋的要求,夫妻二人将他搬去院里晒太阳,恰逢遇到薛婶找上门来。
“福媃丫头!”薛婶一如既往的热情,而且自动把过去的不快删除掉,在外人看来感觉他们的关系很好一样。
赵福媃出于礼貌呵呵笑了两声,道:“薛婶有什么事?若没有我们就先出门去了。”
薛婶连忙道:“有事的。只是你们要去哪里?”
赵福媃道:“我们去镇上逛逛,你有什么事吗?”
薛婶笑道:“这样啊,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聊聊福匝的婚姻大事。”
赵福媃想了一下,道:“福匝才十六岁,这些事情还无须考虑。”
虽然古代人比较早就成亲,但福匝身为男孩子,可以推迟到二十五岁也不迟。
“都十六岁了,你看隔壁的二狗,与福匝是同岁,人家都两孩了,施姬又不知去了哪里,你这个当二姐的,一定要上上心啊。”
赵福媃无奈极了:“不必与人比,若你要说的是这件事,真的大可不必了。”
说罢,就要转身离开。
薛婶一拦,又觉得有些不妥,笑道:“唉,我是从小看着福匝长大的,我是真心为他好啊。”
“噢,难道我就不为他好了?”赵福媃淡淡的看着她,嘴角勾出一道笑意。
薛婶忽感头皮发麻,硬着头皮道:“婶不是这个意思?不如我们回屋细聊,一直站着怪累的。”
见她想推门进屋,尚徽介不动声色地挡在门前,他个子优越,居高临下的盯着薛婶。
薛婶尴尬的挠了挠脸。
赵福媃解释道:“我们急着出去呢,就不陪你坐着聊了。”
“哈,对对对,你刚才说过的……”
见有台阶下,薛婶顺势下来,道:“你好好考虑我的话吧,毕竟福匝经常和那种姑娘待在一块,以免被人带坏了,婶也是好心,真的!那婶就先走了。”
她特意咬牙说出‘那种姑娘’四字,原以为赵福媃会八卦,没想到赵福媃只是点了点头,便和尚徽介离开了。
薛婶看着他们的背影,踢了空气一脚,又吐了一口痰,低声骂道:“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竟对亲弟的事一点都不上心!”
他们去镇上置办了日用品,又给楚添跋买了许多鸡腿才回来。
一进院子,就见香香摇晃着发财树,地上落了一地的紫叶。
楚添跋略显疲惫和狼狈,哭唧唧道:“主人,救命!小香香要把我弄死了。”
火哥儿紧张兮兮地道:“姨姨,这棵树好恐怖,有脸还会说话,香香正在替天行道。”
赵福媃无语地扶了扶额,摇头道:“别怕,是我养的树,不会害人的。”
安慰完火哥儿,她一把抱起香香,啪啪打了两下她的屁股,道:“这是你的好朋友跋跋啊,你怎么如此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