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怎么了?你还要去别的地方吗?”赵福媃一脸不解地问,随手把信折好收起来。
“嗯,父皇和母妃去潇行山去了三年,谭氏修书回京说,父皇的身体状况不好,让皇叔派人去潇行山把人接回来。”
“谭氏?……是谁啊?”赵福媃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你不认识正常,他便是死去的皇兄的生母,父皇的废皇后。”
这么一说,赵福媃瞬间恍然大悟,虽没在现实之中见过她,但在尚贤的梦境里,曾窥见过她和死太子一面。
“说起来贵妃娘娘游玩了三年,此三年她竟舍得扔下你不顾不问,还真是……”赵福媃认真地想了一下,笑道,“还真是狠心。”
尚徽介也笑了起来:“可不是嘛,以前她最是心疼我呀。不过,母妃心里也知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不可能过不好。”
赵福媃捂嘴笑了起来,正想说什么,孩子的哭声传来,两人转头去看,只见香香拉着涕泗横流的甜甜进来。
“哭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还有半点用没有?!”香香如今五岁半了,吼弟弟的架势越来越凶残。
甜甜吓得忍住了哭声,仍是可怜巴巴地抽泣着,见着赵福媃便想跑过去,但见到姐姐一个眼神射来,就又不敢了。
赵福媃头疼地扶额,无奈道:“尚香香,你干什么又凶弟弟?还有,他额上的大包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能动手打弟弟吗?”
“这次可不是我揍的,是小三叔玩蹴鞠时不小心砸到的。”香香立马撇清关系。
赵福媃道:“那你为何要骂弟弟?”
香香撇嘴道:“我让他打回去,他不愿,我一时冲动骂了几句罢了。”
甜甜的身体一直很差,寻常孩子爱玩的蹴鞠、竞渡、角抵他都不能玩,这些运动量大的运动很容易让他喘不过气。
或许是随流民在恶劣环境生活过的原因,他从小就出现呼吸道感染、心肺疾病、哮喘等。
赵福媃对这个儿子更加的关注,生怕他吃的不对,玩的不对,当了母亲才知道自己有多玻璃心。
而香香口中的小三叔,便是尚喜了,这孩子最是古灵精怪,仿佛有多动症一般。
话说尚贤家的平安喜乐,尚平稳重,好武;尚安爱画画写写,最是喜欢宅着读书;尚喜嘛,就是个混世魔王,不好文,也不好武,整一个窜天猴,十分爱闹;尚乐和甜甜性子最像,皆因身体不好的缘故,脾性温柔体贴。
赵福媃无奈地继续揉额头,劝道:“在外人面前不许对几位叔叔无礼听到没有?”
香香道:“知道!他们是皇叔公的儿子,皇叔公又是当朝皇帝,以免落人口舌,所以不可和叔叔们打闹。娘亲,你说过很多次了。”
“你知道就好,瞧你愤愤不平的样子。”赵福媃忍不住噗呲笑了起来。
香香不搭话了,剜了甜甜一眼,这废物什么时候才长大啊,连个蹴鞠都避不过去,以后可怎么办哟!
如今几个孩子都在皇宫里念书,时常见面,虽然感情极好,但矛盾也颇多。
尚贤倒像个没事人一般,爱打爱闹都由着他们去,只要不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便什么都好说。
尚徽介无奈地看着他们,给甜甜抹去眼泪,认真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爹说的话你都忘记了?而且,你姐姐凶你都是为了你好!”
甜甜立马停止抽泣,不敢再哭了,爹爹对他严厉,不如对姐姐那般温柔好说话,倘若他再哭哭啼啼下去,爹爹就该生气了。
香香咬牙道:“尚修祎,你要振作啊!像个男子汉一样!”
甜甜撇了撇小嘴,自己今年才三岁而已,便要事事振作了,做人真的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