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徽介道:“反正玄褚一时半刻不能从你的空间里出来,死肥牛也绝不会有危险的,先别管他们了。”
他抱起赵福媃放在床榻上,转头对没缓过神来的何叔道:“叔,快来看看我娘子。”
“哦,是。”何叔愕然中惊醒,随即替赵福媃号脉,仔细检查后才道,“放心吧,只需慢慢修养便行,没什么大问题。”
闻言,尚徽介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玄褚突然插话进来:“赵福媃,你如今能随意出入我的空间了,希望你尽快带着百福草进去。”
他急着要出来,但也明白让她拖着病体去办事,尚徽介绝不会答应,只好这样催促一下。
“不用你说,我也会尽快的。”赵福媃比任何人都要担心楚添跋,若不是实在虚弱得很,她现在就能去完成任务。
玄褚只好隐了去。
这时,章玉泉已经回来了,见殿内的好像有点不妥,又见自家王妃半死不活的躺着,懵道:“王爷?怎么了?”
尚徽介随意道:“没事,父皇那边怎样了?”
章玉泉如实道:“太上皇一回到宫里就直闯慧太妃的芳胥殿,拔剑就要砍杀慧太妃,若不是卑职拦着,怕是要出大事啊。”
太上皇这一发脾气,慧太妃顿时便明白过来了,既不求饶,也不哭闹,只求他给个痛快。
章玉泉道:“卑职已让太监去告知皇上,待皇上赶来之后,卑职这才离开皇宫。”
尚徽介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何叔见此,也道:“阿介,我开一些药方给你,你按照药方去抓药即可。”
他写了几张方子,让尚徽介每天换着来,也告辞回去了。
大殿内独剩下他们夫妻,赵福媃犯着恶心头疼,轻声道:“我没事,你不要板着一张脸了。”
尚徽介仍是沉着脸色,道:“我下去抓药,你先好好休息。”
“阿介。”见此,赵福媃一把拉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可是我想要你哄着我睡觉。”
她这般服软,尚徽介心里的气全然消失了,他坐了回去,将她搂在怀中:“好了,快睡吧。”
宫里,却一派的吵杂,尚贤头疼地看着暴怒的太上皇,完全是没有任何办法。
“贤儿,你回答我的问题啊,我是不是自小就很疼爱你?”太上皇像个小孩子一样,非得求得一个标准的答案。
尚贤叹气点头,答道:“好了皇兄,别生气了,何必为过去的事情生气?你对臣弟的疼爱,朕一定铭记于心,我们兄弟之间又何必怀疑。”
太上皇生气道:“那你还瞒着我?我都不知道那孩子是被她母亲害死的!”
他手直指着跪在地下的慧太妃,恨不过的时候走上去狠踹了一脚,怒斥道:“你这个毒妇!今天我非杀了你不可!”
此事只能私底下解决,若让天下人知道,定会成为皇家的丑闻,所以尚贤只能吩咐道:“把慧太妃交给京伊狱处置吧,皇兄,不必为这种人气坏身子。”
太上皇咬牙道:“还有当年那个老道,势必要给我找出来,我非得灭了他不可!”
“呵。”慧太妃愣中发出一声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太上皇气得又踹了她一脚,怒道:“你还好意思笑?!我让你笑,让你再笑……”
小福子赶紧拉着他,以免他失了身份,呵斥慧太妃道:“死到临头,还敢目中无人,慧太妃,你还是识相点,不要再与太上皇置气了。”
慧太妃觉得当下情景有些好笑,又笑了一下,才道:“我只是觉得那老道命真好,他已于半年前寿终正寝了,太上皇,你现在是不是气得要死?”
“你,你,你!……”太上皇捂住抽痛的心口,满脸被激得通红,指着她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皇兄,消消气。”尚贤皱着眉头,对身侧的侍卫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慧太妃押走?”
“是,皇上。”侍卫架着慧太妃就下去了。
芳胥殿顿时安静下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太上皇仍是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紧紧拽着尚贤的衣袖,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贤儿,去!去把那老道的坟挖了!他想安稳睡万年?做梦?我要拆他的骨、剔他的肉,我要让他四分五裂地分散到各地去……”
那些欺骗过他的人,参与害死他女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尚贤叹了一口气,道:“好好好,朕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