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尚徽介同样愁得直叹气,摇头道:“现在只能确定是谭氏的人所为。”
“那群叛贼还敢做这等坏事?!真是岂有此理!”韦长风气得一拍案面,顿时又剧烈地咳了起来,“……都怪我这副坏身体……咳,即便回来通州,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我真是枉为此地的知府大人。”
尚徽介道:“既然派你回来,自是有用处的。”
韦长风急道:“请王爷吩咐,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办好。”只要有用处就好,也不至于像个废人一样。
尚徽介递给他一份密函,道:“这是章玉泉刚送回来的,三天前有人在通州见过谭华明,你如今唯一要办好的事情便是巡着这几座大山,势必要将他缉拿归案。”
之前谭华明以假死逃生,尚徽介便一直派暗线跟着他,试图将他身后的底线给揪出来,可惜他实在过于聪明狡猾了,竟让暗线跟丢了。
这次无意间发现他,算是死猫碰着死耗子,如果能把他抓回来,尚徽介相信谭老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韦长风看完密函后,一脸凝重道:“只是现在四面八方都是进出口,万一他逃走了……”
想到这里,他立马坐不住了,沉声道:“不行!我得赶紧带人去搜查,绝不能让他离开通州了。”
尚徽介道:“章玉泉已带人驶船围着通州一圈,除非他潜水而逃,否则绝无可能离开,你不必如此慎重,以免打草惊蛇,就照常的普通巡逻吧。”
韦长风瞬间恍然大悟,点头道:“好,我明白了,王爷,那我先下去了。”
尚徽介点了点头。
等他走后,赵福媃不解地问道:“我们来通州的消息,谭氏的人绝对会收到消息的,明知我们是如此慎重之人,怎会在这个节骨眼还跑到通州来?”
这中间肯定有他非来不可的东西。
尚徽介道:“通州这地方民风莫名的野蛮,甚多丑陋之事的始发地,上一任的知府便是因贪污被砍头,当时牵扯的人数众多,还有来此经商只为洗钱的团伙。”
他没直白说完,但赵福媃已经全然明白了,惊道:“谭氏如今处处要用银子,你是说他们赚到的黑心钱很有可能藏在这里?”
“娘子果然聪明!”尚徽介赞了一句,继续道,“本来潇行山算是他们的老巢,但自从帕拉被我们抓后,他们瞬而逐渐散去,这也是我为何让方天葵回京的原因。”
因为潇行山除了谭羽客一人外,其他的谭氏门生已经逐渐散移,再也没什么可盯的了。
尚徽介又道:“倘若不是你姐姐无意间在酒楼看到有人在贩卖人口,兴许我们还不知道这其中牵扯这么的广!”
赵福媃倒吸了一口凉气,道:“难怪谭华明明知我们要来通州,仍然冒险留下来。”
尚徽介冷笑了一声,道:“这场洪涝也算是助了我们一把吧,因为水淹城的原因,他们的黑心钱肯定还在水里,或许说他们试图在找出来。”
夫妻俩正说着话,吴守已经办好王爷交代的事情回来了。
“王爷,王妃,已经安排好人手压水,只不过附近的蓄水池都满溢了,这水是往何处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