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添跋却没有继续回答这个问题了,而是打了一个极响的呵欠,道:“嗐,真困啊,小介介,那就这样喽,拜拜。”
说罢,也不等尚徽介再说什么,自顾自地中断了联音。
尚徽介彻底失眠了,因玄褚和紫仙说过的话,他并不是遗憾‘错过’紫仙,而是不喜欢紫仙横插在他们中间。
这感觉就像喉中被人塞了屎,简直是难以言表。
话说竹沥这家伙,自从从无间回来后,便不辞而别了,现在已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想到这些糟心事,尚徽介烦躁得更加睡不着了,干脆爬了起身去院子里吹风。
刚坐下不久,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岳父。”这声音在夜里显得邪魅极了。
这声岳父差点把尚徽介送走,他极度嫌弃地翻白眼,甚至连头都懒得回,漠然道:“闭嘴!不准这么喊我。”
竹沥自来熟地坐在他侧边,毫不在意道:“好了好了,我知道现在不能喊你做岳父,对不起,岳父,我错了,岳父。”
“噗————”尚徽介一口浓茶喷了出来,难得这么气急败坏,却又无计可施。
他缓了一口气,无语道:“你来得正巧,我正好有事问你。”
竹沥笑了起来,道:“我便是算准岳父有事,所以才会出现的。”
听到这话,尚徽介突然皱紧眉头,疑惑地看向他,根本想不通这三更半夜的,他怎么就出现在此处了。
竹沥被看得心虚,故意啊了一声,道:“对了,你们不是一直在找谭华明的藏身之处吗?我给你算一卦……嘿!在东边,小破屋里,男扮女装。”
他给出三个关键词,只要尚徽介愿意信的话,绝对会找到的。
尚徽介微微点头,蹙眉道:“噢?是吗?我会让人去找。”
“哈哈……”竹沥只得傻笑起来,又见岳父仍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十分尴尬,又道,“那岳父想知道他把黑心钱藏在何处了吗?小婿也可以算上一卦噢。”
尚徽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仍是一脸的嫌弃,道:“你算。”
见岳父还真的当真了,竹沥实在是没办法,只得有模有样地捏起兰花指来,磨蹭了一下,才道:“哟!不得了!”
尚徽介更加嫌弃了,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放屁的时候能不能放完整个?”
“哈,小婿也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让你有一种震惊又期待的心情嘛……”殊不知,竹沥此举让自己陷入更加尴尬的境地里。
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头,又道:“通州有一座百年的文官墓,早年间被洪水冲塌了,虽说皇上下旨修复了,但要想进去还是很简单的。”
尚徽介问道:“你是说谭华明将黑心钱藏匿在墓中了?”
“宾果!岳父真是聪明,一猜就着了。”竹沥继续拍着马屁。
然而尚徽介可没有被他带偏,话锋一转,回到了刚才的问题上,道:“我们继续刚才的问题,你可以为我解答了。”
“还是别了吧,岳父,你饶了我不香吗?”竹沥都快哭出来了,最怕别人纠结这种小事情了,何必呢?真的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