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平阳王府可没这么太平。
竹沥的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对于吵闹的声音很是敏感,所以整个脸颊都肿了起来。
香香和尚喜抄完书回来的时候,被他这副尊容吓了一跳。
香香悚然道:“师公,你没事吧?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会肿成这样了?”
竹沥虚弱的应着:“我没事,你们这么快就抄完了?”
尚喜笑嘻嘻道:“当然啦,受皇伯的训练影响,我们写字写得可快可快了。”
抄完是不可能的,香香与尚喜只抄了开头和结尾,当作是抄完了。
竹沥如今对他们是毫无办法,只是无所谓道:“呵,是吗?真乖啊,夫子今日不太舒服,你们回去吧。”
说罢,他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案前上。
尚喜低声道:“夫子竟然不骂我们!”
香香亦是疑惑,道:“看来师公是真的很不舒服。”
“唉,我有点内疚刚才那般折腾夫子。”尚喜心里开始有点难受,随即又道,“大侄女,你还骑到他的肩头上去,你真是罪孽深重啊!”
闻言,香香眼眶湿润,道:“那怎么办?我们做点什么来补偿吧?”
“理应如此。”尚喜十分的认同。
香香道:“那我们去给师公煎药吧。”
尚喜跟着她退出书房,问道:“那你知道煎什么药好吗?”
香香道:“我听何师父说过,像师公那种症状便是过敏了,只要用隐钱子熬水喝就能痊愈。刚好七叔公的花园里就种着隐钱子。”
尚喜却道:“隐钱子是皇伯最喜欢的花,如今都打**了,眼看着要开花了,若我们摘了,他定会很生气的。”
为了夫子而去得罪皇伯真的值得吗?
毕竟皇伯是真的很会惩罚人,至于夫子嘛,无非就是抄抄书而已,没什么好怕的。
“好了,别磨蹭了,再不快点七叔公就要下朝回来了。”
香香知道尚贺会何时回来,只要将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定能隐瞒过去。
就算尚贺会大发雷霆又如何?
他又不知道是谁干的。
香香催促着尚喜去偷,道:“三叔,我比你大好几岁,还比你高这么多,我若去偷的话肯定很容易暴露目标的。”
尚喜身材矮矮短短,最为合适了。
“好,我知道了,要摘多少?”他已经认命了。
“隐钱子只有五株,全部摘了吧,这样师公才能好得快些。”香香深思熟虑后,决定道。
尚喜却十分的为难,小心翼翼道:“不如留下一株吧,至少能给皇伯些许的安慰。”
香香推了他一把,不悦道:“别废话了,快去。”
尚喜只得叹了一口气,便赶紧去办了。
摘隐钱子的过程十分顺利,没有任何人发现。
俩小屁孩偷偷在房中熬起药水来,这东西越熬越散着一阵浓烈的果香,类似苹果和香蕉混在一起的味道。
总之很是好闻。
尚喜忍不住吞了吞唾沫,道:“好香啊,我能尝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