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国相没有任何犹豫就推开了殿门,率先走了进去。
其余的大臣则在观望,因为赵福媃和国相都太自信了,让他们根本不知道该信那一方。
常将军想了半天,最终只是躲在人群里,尽量让自己显得低调,反正有人闯进去了,自己又何必进去当炮灰呢。
皇上到底有没有事情,很快就能知道了。
赵福媃满是笑意的看着他们,问道:“怎么都当缩头乌龟了?你们不是很想知道皇上到底有没有事吗?进去吧。”
可是所有人就像是被堵住了嘴巴,皆是眼神躲避,没人敢回答赵福媃的话。
赵福媃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没人进去了,那我和王爷就不奉陪你们了。”
留下这番话,赵福媃便与尚徽介一同进了金棱殿。
闲暇之余,尚徽介低声问道:“娘子,你怎么会有把握?”
赵福媃机灵地看了他一眼,调皮道:“山人自有妙计,进去就知道了。”
一进去只见国相木讷地跪在地上,坐于上位的筝儿,在下侧闭目的竟是多年未见的庞渝。
尚徽介讶异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筝儿叹了一声,解释道:“因为国相大人执意要进来,我们没办法,只好找来庞渝对他催眠,让他误以为阿贤无事。”
这是赵福媃在路上想到的办法,还没来得及与尚徽介说,便让楚添跋传音给筝儿,筝儿匆匆的派人把庞渝从刑部里带出来。
方才在外面故意任由他们质问,只为了拖延时间罢了,好在庞渝及时从秘道里赶到金棱殿。
尚徽介道:“原来如此,只是国相此人心思沉重,最是难以入眠,催眠对他能持续多久?”
此时,庞渝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王爷请放心吧,这几年来我虽然都待在刑部,却一直在修炼我的催眠术,现在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只要是经由我催眠的人,肯定会被我所控的。”
这番话却让尚徽介皱紧了眉头,倘若真如庞渝说的这样,那她实在是太恐怖了。
鬼知道她会不会借用这个‘邪术’再做出点什么来?
不过,尚徽介也明白,他们别无他法了,为了不引起恐慌,只能是这样了。
赵福媃知道他心中所想,低声道:“阿介,你放心吧,庞渝的一举一动,跋跋会时刻关注的。”
只要庞渝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知道。
尚徽介微微点点头:“我知道,你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见庞渝打了响指,缓缓说道:“国相大人,你面前的人是谁?请大声说出来!”
国相眼神迷离地看向高位,讷讷回道:“老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而坐在高位的人只有筝儿,她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爱卿平身。”
国相随即又低下头来了,动作缓慢地站起来,再也不发一言。
庞渝道:“应该对外面的人说什么,想必不用我教了吧?”
国相点头道:“老臣知道,皇上平安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