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媃见她下不了决心,只好道:“你不愿意也可以,反正只要不发烧,她肯定能度过难关的。我只是看她身上皮肤伤的面积太大了,想着让御医们瞧瞧能不能治好而已。”
在古代,特别是姑娘身上留下伤疤的话,会间接导致姑娘家不好说亲的。
赵馍喜亦是想到了这个,立马答应下来:“好,你们带走吧。”
她狠下心来,转身过去不再看女儿了。
想到这是自己第二次抛弃孩子,她突然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了。
何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道:“又不是抢你的孩子,你何至于哭成这样啊?”
赵馍喜抽泣道:“儿子我未能保护好,任由他走向了别人,结果连女儿都留不了了……”
赵福媃立即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无奈道:“真是的,等孩子好了,我会立马送回来给你的。”
赵馍喜道:“那火哥儿呢?你还能将他还给我吗?”
赵福媃道:“我从未抢夺过他,还不是照样让你和朱火去见?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就是不还给你又如何?他是我和阿介养大的孩子,你不过养了他五年而已。”
赵馍喜自知自己无理,才会觉得愤怒生气,道:“好歹我也养了他五年,不过是抛弃过他一次罢了,他便这般憎恨我……”
赵福媃道:“我再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吃下你用来谋害我的毒药起,你与他的五年母子情便断了,更别说你还趁着他快死的时候抛弃了他!”
赵馍喜被她的话堵得无话可说,心里生着闷气。
赵福媃又道:“火哥儿好了的时候,我没阻止你不让你带走吧?是你自己选择不要吗?现在反而在怪我吗?”
赵馍喜似乎不想再听她说话了,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求饶道:“好了,不说了。”
赵福媃这才作罢,转身对何叔道:“叔,你带着彤姐儿先走吧。”
何叔点头,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走了。
赵馍喜怕自己看了会舍不得,所以不敢转身去看,待听到脚步声远去,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王妃,我能再求你一件事吗?”
“你说呗,反正你的脸皮是如此之厚。”赵福媃找了个位置坐下,见尚徽介百般无聊地闭目养神。
赵馍喜转过身来与她对视,道:“你能帮我把火哥找回来吗?”
这话听得赵福媃一头雾水,无语道:“他那么大的人还要找?等会儿他就回来了。”
赵馍喜知道她误解自己的意思了,苦笑道:“他每次与我置气的时候,都会躲在外面不回来,有一次最过分的是,在外面客栈住了一个月才回来……”
如果不是她去客栈又求又哄,恐怕朱火还不愿意回来呢。
赵福媃蹙眉道:“他经常躲在外面?但为何交上来的报表都显示他天天上班?所以我经常都白付他月薪?”
赵馍喜一噎,明白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在一旁的李叔愤怒道:“怎么回事?我知道他经常不上班,还以为你会扣除他不工作时的薪资!早知道你如此为人,就不应该让你去王府送账本,你肯定是在路上给报表做了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