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平阳王府后,赵福媃见香香赖在马车上不肯下来,正诧异着。尚喜对她招了招手,她低下耳朵去,问道:“喜儿,你想说什么?”
尚喜低声道:“大侄女最近与夫子不太对劲,好像是吵架了。”
闻言,赵福媃好笑的看了一下马车内的香香,回道:“胡说八道,夫子一个大人,怎会与小孩子吵架呢?”
这话让尚喜忍不住嘟起嘴来,不悦道:“夫子算什么大人,前几天还抢了我的冰糖葫芦来吃!说起这个,夫子真可恨!”
赵福媃无语地笑了一下,这事确实很像是竹沥会做的事,只好道:“改日他有好吃,你再抢回来就是了。”
尚喜却不屑道:“哼!我堂堂一个皇子,才不会干这种事情呢!”
从马车上跳下的尚安来了一句:“这种事你做得还少吗?你连我吃剩的鸡腿都抢。”
“二哥!”尚喜气愤地喊了一声,这种丢脸的事情,二哥怎么能对外说呢?
真是气煞他也!!!
奈何尚安才不管他的小脾气,只是轻飘飘地路过后就回府去了。
赵福媃无奈地笑了笑,道:“喜儿,你也进去吧。我劝劝香香。”
“遵命!”尚喜立马跑得没影了。
“娘,我先在车里待会儿。”香香头疼地抓着头发,想到竹沥那鸟人,她还不想见到。
赵福媃道:“你和夫子吵什么了?”
“无非就是……”香香正想说出‘无非就是让他别取施姬姨娘的命’的话来,但立即反应过来闭了嘴。
“嗯?无非就是什么?”赵福媃一脸疑惑,满是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香香缓了一口气,道:“他说我写的字丑,丑到无药可救的那种!娘,你说说,我能不生他的气吗?”
“只是这事?”赵福媃在心里‘切’了一声,还当是什么事呢,“你的字一向写得丑,所以我已经放弃了,你不也放弃了?何必在意夫子的话呢?”
香香无语道:“娘,这是你当娘该说的话吗?你不该去找夫子,然后臭骂夫子吗?夫子怎能放弃学生呢?夫子是不能够放弃学生的!”
赵福媃无所谓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字丑了些,能写能看便足够了,反正你向来喜武。”
“……”香香彻底无语了,娘亲心真大。
赵福媃道:“好了,你就别执拗了。这马车是宫里的,公公们还等着驶回宫呢。”
香香看着在一侧等着回宫的太监们,这才肯起来跳下马车。
进了平阳王府,竹沥远远就对着赵福媃和尚徽介行了一礼:“王爷,王妃。”
在孩子们面前,他可不敢直接喊岳父岳母。
香香冷冷哼了一句“虚伪的人”便走了。
竹沥无奈地挠头,道:“果然是小屁孩一个,幼稚。”
赵福媃懒得管他们之间的小事,道:“竹沥,我有事要问你,回书房聊。”
竹沥叹了一口气,点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