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怒道:“什么叫我整幺蛾子?说得好像我是个事儿精一样。”
赵富贵则一言不发地回大杂院去了,今日已经够丢人了,不想再看到她们丢人现眼了。
赵馍喜见此,拉了拉王氏的衣角,低声道:“娘,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吧。”
王氏缓了一下,硬是把怒火忍下来,只得先回了大杂院去。
一进院子去,便见朱火抱着孩子在哄,王氏顿时皱紧眉来,训斥道:“没用的东西!刚才怎么不出去帮我说几句好话?好歹以前你和赵福媃是一对儿。你出面,她念及旧情,肯定不用我又跪又哭。”
以前他们赵家一直巴结着朱家,但现在风水轮流转了,她可不怕朱火,说句不好听的,他如今还得依靠她的女儿呢。
朱火突然被训斥,先是诧异地看着她,随后才是愤怒,没好气道:“你的事关我屁事?我为何要为了你这种人而降低自己的身价?”
赵馍喜本就不认同王氏的说法,插嘴道:“娘,火哥以前和赵福媃才不是一对儿,这种话莫要乱说,况且赵福媃如今是这样的身份。”
“哼!这是重点吗?”王氏生气地瞪了女儿一眼,眼眸冰冷地对着朱火,嘲讽道,“重点是他不认我这个岳母,竟敢对我不尊敬!”
事关到朱火,赵馍喜才板起一张脸来,不悦道:“娘,不要摆起你架势,我们出于礼貌才会对你好声好气,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你要搞清楚,我与你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王氏被她的话气得捂紧心口,“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好歹将你生下养大,也曾好好爱你,你怎么能够如此反叛?”
赵馍喜冷笑道:“你的生育之恩,我早就用金钱买尽了。你那时是真爱我吗?还不是因为我与朱火订婚了,你们瞧我有利用价值才对我好罢了。我如此还愿意搭理你们,你们就该偷笑了。”
朱火是她的底线,是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不可以训斥的对象。
王氏竟敢在她的底线上践踏,也休怪她撕破脸皮了。
朱火见她护着自己,心里多少有些感动,遂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喜妹,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我们得做饭去了。”
厨房里的几位阿姨见没热闹可看了,便散开了。
“我们是哪种人?”赵富贵虽不敢得罪赵馍喜,但恶心几句朱火还是有勇气的。
朱火冷笑道:“扶不上墙的烂人呗。”
赵富贵怒道:“你再说一次。”
“扶不上墙的烂人!”赵馍喜替朱火重复了一遍,毫无惧意地对上他的眼眸,“怎么?你这眼神是想打我吗?”
赵富贵已经攥紧了拳头,要不是生活得依靠她,自己何止是打她这么简单?简直是到打死她的地步!
赵馍喜见他不说话,冷冷地笑了起来:“好啦,以后最好是河水不犯井水,否则就休怪我不留情面。”
朱火已经把彤姐儿抱回房中去,出来后道:“喜妹,炒菜去了。”
“好嘞。”赵馍喜难得心情愉快,因为夫妻俩极少这样一致对外,她反而希望母亲和弟弟多作妖,这样一来,可以激增和火哥的感情。